“他真的在騙我!”郭小茹心裏反複地對自己說著這句話。
背後的村民都擔心地看著她的背影,許久沒有收回目光。
郭小茹頭腦裏熱烘烘的一片混亂。這個消息對她的打擊,一點也不下於孫小英女兒失蹤的消息。對她來說,這是一件天要塌下來的大事。
他與丈夫的離婚協議已經寫好,隻等這幾天空一些,她就要去洪山縣人民法院起訴離婚。本來魏.宏烈對她的離婚要求有所同意,但他跟他媽媽打電話商量後,又不同意了。她媽媽說,可能真的有人在背後造謠,壞小茹的名聲,想把她整下台。那天晚上,一隊的柏隊長煞有介事地跑來,讓她去捉兒媳婦的奸,誰知她去撲了空,沒有發現野男人去過的痕跡,弄得她很尷尬,所以她讓兒子不要離婚。
不同意,郭小茹就要起訴,她已經下定了決心。離婚後過段時間,她再公開與雷鵬飛的戀受關係。在雷鵬飛的追求下,她從開始的被動到後來的主動,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雷鵬飛。女人要麼不動情,一旦動情就陷得很深。
她越來越愛雷鵬飛了。經過兩次完美的身心融合,她真正體會到了女人的快樂滋味,就迷戀上了雷鵬飛,再也離不開他了。真的,這些天她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她,想得如癡如醉。
所以這段時間,她的神經變得格外敏感和脆弱。愛是自私的,這句話他體會到越發深刻了。以前他根本不在意雷鵬飛與別的女人的關係,現在不一樣了。她隻要見他跟哪裏女人稍微親近一些,心裏就控製不住地要吃醋和嫉妒。這大概就是愛吧!
前兩天,她發現雷鵬飛與鬱詩詩關係不一般,就格外敏感,在暗中密切關注著他們的動靜,多次追問雷鵬飛是怎麼回事。他口頭上說得很好聽,解釋得也合理,她就相信了他。沒想到,他真的在騙我啊!
嗯,這樣一說,就像了。上個星期天,他們是到後山去親熱的。還發現了大蛇和古廟,他把古廟說成是鬱詩詩發現的,把大蛇說成是聽山民說的。那麼,他們已經好到什麼程度了呢?跟我和他一樣,什麼事情都做了嗎?他們是在哪裏做的呢?難道是在山中打的野戰?打野戰應該也是很刺激的,怪不得他們遇到了大蛇。
郭小茹越想,心裏越痛,也越恨。男人真的都不是好東西,千萬不能相信他們的鬼話。她邊走邊想,走到那個叉路口,她沒有往村委會走,而是往自己家裏走。
她的頭腦裏一片空白,神情有些麻木地騎上踏板車,朝家裏開去。她第一次遭到失戀的打擊,被戀人背叛,所以格外痛苦。她渾身沒勁,萬念俱灰。
她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停好車,鎖好門,就走進臥室,上床睡了。她蒙在被窩裏,想想就哭了。她哭得很傷心,哭得枕頭都濕了。
山區裏的女人就是傳統,專一,單純,經不起這樣的打擊。她哭哭就睡著了,中飯也沒有吃。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著,她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放在枕頭底下。
雷鵬飛開著車子回到村裏,到房東家裏吃完中飯,就開車來到村委會。他走進辦公室,見裏邊隻有姚紅怡一個人坐在接待台前,悠閑地看著電腦,便問:“他們人呢?”
姚紅怡抬起頭,眼睛定定地看著他說:“今天怪了,誰也沒有來,就我一個人。雷村長,你怎麼也現在才來啊?”
雷鵬飛本來想趁姚紅怡一個人在的機會,跟她說說話,親近一下。今天卻一點心思也沒有。辦公室裏那麼冷清,讓他感覺到很是不安。這是一種不祥的預兆,說明背後那雙看不見的黑手在發揮作用。他在發力向我進攻,一場看不見的較量已經開始。
“雷村長,你說從這個星期開始,大家都要每天來報到一下,才出去辦事的。”姚紅怡忽閃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說,“今天第一天就沒有做到,這個村務日記,怎麼記啊?”
是啊。雷鵬飛心裏有些焦急地想,背後一股看不見的力量還是很強大啊,隻用了一天時間,就把我們的紀律和計劃全部打破了。
“韋主任也沒有來嗎?”雷鵬飛掉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目光正熱辣辣地盯著他,隻與她匆匆對視了一下,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