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一連避開兩次,卻依舊是滿臉堆笑,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最好見好就收,夾著尾巴做人,省得到時候……”
兩次沒打中許東,那男子本來就氣怒不已,再被許東一激怒,那男子的情緒幾乎立刻失控,不等許東說完,一揮拳頭,直取許東胸口。
許東待到男子的拳頭離自己胸口隻有不到一寸距離時,猛然間一挺胸膛,隻聽到“呯”的一聲中間,些許細微的骨裂聲夾雜其中。
許東“啊”了一聲,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胖子胖子吃了一驚,連忙轉頭去扶許東,等胖子彎下腰,許東這才對胖子使了個眼色,胖子一看立刻明白過來,當下也不去扶許東了,隻大聲吼叫道:“我勒個去,這瘋狗咬死人了……”
那男子一拳打中了許東,原本心裏的怒氣稍微去了兩分,但是一眨眼間,一股劇痛從手臂上傳到身上每一個能感覺到疼痛的器官,一眨眼間,這男子痛得耳朵裏嗡嗡作響,眼裏的淚水也流了下來,連鼻子都失去了控製一般,流出來一股清鼻涕。
“啊……啊……”那男子發狂一般,大聲慘叫起來,去看那隻打人的手,隻片刻功夫,那隻手的五根指頭都腫了起來,想來是骨頭碎裂,刺破了血管,那種痛,當真是沒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聽那男子慘叫,原本坐在地上不肯起來的鳳姐意識到是那男子吃了虧,當即便站了起來,呼天搶地的向男子撲過去。
那女子也是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還掏出手機來,看樣子又是在想要搬救兵過來。
蘇憶跟馬芳兩個人眼看著這架越打越厲害,兩個人都是嚇得花容失色,戰戰兢兢,轉身就跑了,隻有劉茜一個人,雖然也是被嚇的得夠嗆,但卻拿著正在錄視頻的手機,不肯離開。
正鬧得不可開交,一輛警車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鳳姐那邊搬來的人。
一個警員下來,皺著眉頭喝道:“怎麼回事,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一見到這個警員,原本站著鳳姐,居然有一屁股坐到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叫了起來,那男子也捧著指骨斷裂的手,一下子坐倒在地,隻是這男子是被痛得站立不穩。
那警員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鳳姐母子,皺著眉頭沉聲喝道:“怎麼搞的,這事故都出了傷者!”
頓了頓,又說道:“不管怎麼回事,既然有傷者,那就先去治傷,其他的事情,後麵再來處理,在這兒嚎著有什麼用?”
這時,那年輕的女子對那警員哭訴著說道:“這個是我媽,被那車子撞的,都精神失常了,這個是我老公,你看都被打得這樣了,這鐵定是被打廢了,警,察同誌,你可得要為我們做主啊!”
“怎麼回事,撞了人家的車子還打人!”那警員眉頭皺得更緊,轉頭去看還躺在地上的許東,和嘴角還在流血的蔣淩雲。
那警員說著,拿出手機,哢嚓哢嚓幾聲,對著鳳姐母子兩個拍了幾張照片,拍好,又轉頭對蔣淩雲和胖子兩人喝道:“你們兩個過來。”
胖子氣哼哼的上前,說道:“撞車什麼的,現場擺在這裏,打人這事情,可是他動的手,我都看著呢。”
那警員理也不理胖子的分辯,喝道:“伸手、抬頭,指著著他……”
胖子哪裏肯依,強著頭怒道:“明明我們才是被打的一方,你這要認定是我們打人的吧,有這樣的道理嗎?”
那警員瞪著胖子,怒道:“什麼你被打他被打,按我說的做,有話跟我到派出所去說。”
說著,也不理睬胖子的憤怒,哢嚓哢嚓兩聲,對著胖子拍了幾張照片。
隨後,那警員又叫過蔣淩雲,沉聲說道:“你也一樣,指著他……”
到了這時,蔣淩雲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警、察同誌,撞車的事情……”
還沒說完,那警員“哢嚓哢嚓”兩聲,將蔣淩雲拍了下來,然後會揮了揮手,說道:“撞車子是撞車子的事情,責任怎麼劃分,有專門的部門來管,我們隻管打人的事情。”
對於坐在地上的許東,那警員卻視而不見,連過場也懶得去走,隨即對胖子和蔣淩雲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肇事者,跟我們回去……”
胖子怒道:“憑什麼跟你們回去,我們才是受害人……”
那警員一臉怒氣,但隨即卻又換了一副臉色,笑著說道:“我知道,但這事情你不跟我們去說清楚,我們有什麼證據能整明白,你們也不想被冤枉,對吧……再說了,沒人報警,這事情也就你們自己處理,既然報了警,我們也不可能馬虎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