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片刻,許東這才說道:“那就多謝老哥了,呃,有機會的話,我請你喝酒……”
那邊的喬家俊明顯的有些失望,不過仍然笑嗬嗬的答道:“好,我可就等著這頓酒,對了,許東,這一次還有一個驚喜要送給你,至於是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還有驚喜?”許東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了一聲,就空投點兒物資,還能有什麼驚喜。
隻是許東還要再問的時候,喬家俊卻收了線。
一路上,胖子笑著說道:“東哥,喬小姐這衛星電話倒真是好用,這旮旯裏也都能與外界聯係,嗬嗬,東哥,要不然,下次我們也裝備起來。”
許東一邊走一邊沒好氣的說道:“這玩意兒好用是不錯,而且,這終端設備也不貴,但要是拿著這專線級別的玩意兒,當普通電話用上一年半載的,估計我也隻好跟你一塊兒去睡大街了。”
專用級別的衛星電話,的確是燒錢,但真當普通電話用一年半載,許東也未必就會去睡大街,隻是胖子一聽,趕緊涎著臉說道:“那還是算了,這玩意兒雖然好使,但我更不願意去睡大街。”
喬雁雪在兩人身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因為地形的緣故和為了方便運送翡翠,秦羽投資了一些輕型的解切設備,解切原石的廠子就設在離礦脈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電源是小型的汽油發電機,用水卻是附近山上的泉水,整個廠子雖然簡陋,但設施還算是完備。
苗誼的爸爸就在這個廠子裏麵主持所有的事務,不過,從采礦到切石,所有的員工加在一起,總共也不過十個人,就更沒有帕敢玉場那種成建製的守衛了,能有的,也就是六七個村民組成的臨時巡邏隊。
見到許東跟胖子等人,負責站崗的那個持槍村民,趕緊通知正在裏麵做事的苗誼的爸爸,苗誼的爸爸趕緊陪著笑臉迎了出來。
進到茅草蓋頂的廠房,胖子這才發現,這所謂的廠房,也不過就是三間四麵透風的茅草屋,右邊屋子裏麵堆著一些油桶和一台發電機,中間這屋子和左邊的兩間屋子裏麵,卻是兩台輕型解石機,地上隻有七八塊原石,有幾塊都已經剖開,不過那幾塊剖開的原石,除了一塊裏麵是死白的豆種之外,其餘的都隻不過是廢料。
許東拿起那塊死白的豆種原石看了一下,像這種翡翠,對於這個村子裏的人,或這對許東來說,當真也就隻能當成廢料扔掉,要不然,都還不夠運輸的花費。
苗誼的爸爸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惜,前幾天倒是切出來兩塊天價的無色翡翠,可惜……”
那兩塊價值上千萬的翡翠被流匪所劫,這事情許東跟胖子等人一來,就知道了的,這個時候苗誼的爸爸再次說這事情,許東也就隻好答道:“大叔,兩塊翡翠丟了就丟了,沒事,隻要人沒事,比什麼都強。”
胖子看了一轉,卻很是有些奇怪地問道:“那些流匪生性凶殘,殺人放火的什麼都幹,不過,我有些奇怪,他們來了,怎麼沒把廠子給一把火燒掉?”
許東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那些流匪都跟你一樣傻啊,廢了廠子和礦脈,他們自己動手來開發啊?”
胖子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苗誼的爸爸也歎了一口氣,說道:“許老板說的不錯,每一次那些流匪過來,大多都隻是搶走成品和半成品的翡翠,如果沒人抵抗,他們連人也不願殺。”
流匪不殺人,那當然是不可能,之所以不願大開殺戒,這當然是流匪的精明之處,讓這些村民沒日沒夜的找出翡翠,然後他們就直接來搶走,也就等於這些村民成了他們的奴隸,也就是他們自己的財富。
沒有反抗的話,流匪自然不會白白浪費了自己的財富。
胖子嬉笑著說道:“還好,現在‘天雄’已經被消滅,這裏也就沒了威脅。”
苗誼的爸爸卻搖頭說道:“以前‘天雄’在的時候,所有的流匪也就被‘天雄’管轄,基本上也就隻有‘天雄’為首的一支流匪,現在‘天雄’一死,情況反倒複雜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胖子蹲在地上,一邊去看地上沒剖開的原石,一邊忍不住問道。
“這麼說吧,據我所知,現在聚集在這一帶的流匪,少說也有七八股,人數多的有四五十人,最少的也有上十個人,天雄沒死之前,這幾百人都是‘天雄’統管著的,現在天雄死了,這些流匪也就各自為政,唉……”
苗誼的爸爸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原來也就隻是十天半個月來一次,現在,三天兩頭的,就有一股流匪來襲擊……唉,這都是內戰害的……以前可沒這麼多……”
苗誼的爸爸不住的歎息,許東跟喬雁雪兩個人也是心頭沉重不已。
隻是胖子這家夥沒心沒肺,在地上挑了一塊籃球般大小的原石,抱在胸前,涎著臉對苗誼的爸爸說道:“大叔,這塊原石有啥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