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雖然那個狙擊手已經撤離,但是明顯的是已經暴露了出來,再呆在這個地方,難保會再遭到攻擊,所以,現在還得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避免被人包了餃子。
胖子拗不過許東,隻得一邊回頭,一邊嘟囔著說道:“好歹咱王胖子也是從槍林彈雨裏摸爬滾打出來的,就這麼一下,看把你們嚇得……”
看著胖子的背影,孟誌成思索了片刻,拿出一幅地圖,指著上麵的彎彎曲曲的一條線,對許東說道:“小許,這是我們原來計劃要走的路線,但現在這條線路是暴露了,我想,接下來,我們跟著那個狙擊手撤退的方向走直線,直接衝到這裏,再轉折向北,從這裏切入原來的道路,你看怎麼樣?”
許東點了點頭,答道:“怎樣規劃路徑,孟教官你們說了算,不過,我要求走在最前麵。”
許東的意思,孟誌成自然懂得,許東走在最前麵,憑著他對金屬特殊的敏感,就能夠避開埋下的地雷,甚至隻要許東在發現地雷之後,在地雷上麵做好記號,就根本用不著去排雷,這樣,無疑會大大縮短需要耽誤的時間,
再說,地雷失去了作用,這對“天雄”來說,無疑也是致命的一擊。
孟誌成點了點頭,當下收好地圖,對左右兩側的山貓跟黑豹兩組人發出了改變道路的信號,隨即,稍作安排之後,便立刻通知後麵的胖子等人啟程。
許東在前麵探路,在山穀出口的地方,又發現了幾處埋著地雷的地方,按照孟誌成說的,許東把必經之路上的地雷都做上了明顯的記號,其他的地方,也就不去管了,所有的人很快就出了山穀。
按照孟誌成的計劃,現在又必須的改道,轉頭向西南行進。
沒多久,許東等人麵前就出現了那個狙擊手曾經走過的那條路,隻是那狙擊手的確厲害,所走過的地方,基本上看不出來半點兒痕跡,要不是許東“眼光獨到”,就連孟誌成這樣的老手,也幾乎分辨不出來。
不過,許東隨手把幾處那狙擊手留下來的痕跡隻給孟誌成看了,孟誌成知道狙擊手就在前麵,當下讓虎子帶了跟猴子兩個人前出一百米的距離,又通知左右兩翼的山貓跟黑豹兩隊人,縮短作戰距離,配合猴子跟虎子兩個人。
孟誌成自己卻留了下來,與許東一起,退後到運輸隊,跟後麵的十幾個人走在一起。
如此,一路上倒也再沒出現什麼意外,連地雷都沒發現有人埋,估計,要麼就是埋雷的人發現地雷對這幫人根本不起作用,索性不埋了,要麼就是那人手裏還真是沒有多少地雷可埋。
一行人走到了傍晚時分,芭珠、苗誼。趙良棟等人便再也走不動了,別看每個人的負重都沒超過二十公斤,但是在叢林裏麵,還背負著著重,能夠支撐到現在,這已經就是一個奇跡了。
孟誌成不敢把營地設在開闊地帶,而是順勢選擇了一側比較開闊的山崖下麵,這樣的話,就算在夜間會受到偷襲,自己的退路固然是艱難,但至少也保證了不會腹背受敵,遭受四麵圍攻。
胖子這家夥仰著頭看著望不到頂山崖,扯著許東問道:“東哥,你說別的什麼地方不好,怎麼非要選這麼個後路斷絕的地方,你看啊,要是有人站在崖頂上,拿顆手雷地雷什麼的,往下一扔,我們還不都得全部死翹翹!”
“烏鴉嘴……”許東惱怒道:“孟教官是什麼人,這一點他不會考慮到麼。”
果然,孟誌成等大家把帳篷什麼的都安排好了,這才鑽了出來,要大家把帳篷,留在原地,而且,地上還要生上一堆火,但很快就得要把火給熄滅了,然後,又讓讓所有的人,將自己的背囊全部收拾好,接著摸黑出發。
而且,摸黑行進的時候,絕對不讓人發出半點兒聲音,火光什麼的,那就更是決不允許出現一星半點兒。
如此一來,胖子、趙良棟等人可就苦不堪言。
孟誌成玩這一手,他們倒是輕鬆,除了這樣的情況他們是進場訓練過的之外,背負也比運輸隊的人要輕鬆得多。
好在這摸黑前進,孟誌成也就差不多讓胖子等人隻走了將近兩公裏,然後就鑽進一處比較隱蔽山洞,這才真是安營紮寨。
不過,孟誌成帶著他的手下六個人,卻並沒住進山洞,而是轉頭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