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自然是少不了一陣“甜言蜜語”的安慰。
牟思晴撲在許東懷裏,哭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眼淚。
勉強擦了擦臉上,抬頭見胡青山依舊還坐在那個位置上,盯著自己,牟思怡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才艱澀的愴聲說道:“胡局,這件案子,和我的工作有重大牽涉,現在,我鄭重提出回避請求。”
讓牟思晴回避,這是迫不得已的,就算牟思晴自己不提出來,胡青山也會執行。
所以,胡青山點了點頭,說道:“你的這個請求,我現在可以允許,西城那邊還有些事情,也是頭緒紛亂,很需要一個你這樣的人去協助,明天,你就先到那邊去報個到,至於其他的手續什麼的,我會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你的手上。”
胡青山的這個安排,不可謂不照顧牟思晴了,即刻就把牟思晴從這裏調走,不給牟思晴一絲參與這件事情的機會,這對牟思晴以後,有很大的幫助。
也就是胡青山了,換了其他的人,未必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隻是牟思晴搖了搖頭,說道:“胡局,我先前就已經遞交了辭職書,但我知道這件事就算是你也沒辦法立刻答複我,這樣吧,辭職書,就先交給你了,在沒得到正式的解職通知書之前,我請個長假……”
胡青山很想在桌子上拍上一巴掌,這丫頭,怎麼就這樣不讓人省心!
可是一看到牟思晴幾乎是在這一刹那間就已經是病容懨懨、堆滿愁容的臉,胡青山的心,頓時又軟了下來,胡青山不由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也罷,你先休息幾天也好,這辭職書我先給你留著,等你休息幾天想好了之後,再來找我吧。”
牟思晴無力的點點頭,然後說道:“許東的事情,那就拜托你幫忙多周旋了。”
胡青山還想說點什麼,但是許東卻搶著說道:“胡局,你對我一番好意,我心領了,至於我們的事情,剛才我跟那位張君成談了一下,張君成後來說,他願意不再追究這件事了,我想,既然張君成願意不再追究這件事情,想來這也無需再去驚動其他的人了,對嗎?”
許東這麼一說,胡青山大感意外,真要是張君成不再死揪著不放,所有的問題不就全部迎刃而解了?
媽的,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抱著這個態度去解決問題。
胡青山暗暗地罵了這麼一句,隨後又不放心的問道:“這事情,你真的說好了?”
許東點點頭,又說道:“如果胡局覺得不放心,就把張君成叫過來,大家正式簽上一張和解書也行。”
得到許東的肯定的回答,胡青山意外之餘,又大是高興,當下叫了個人過來,讓許東跟張君成兩人履行一個正式的手續。
簽完自己的名字,張君成摸了摸蒼蠅都立不住腳的腦袋,笑嘻嘻的說道:“我勒個去,這真是不打不相識,好,小許老弟,你仗義,老哥我張君成記住你了,媽拉個巴子,小許老弟你要是以後有什麼難處,跟老哥我說一聲,我勒個去,別看我是個外地的,在這銅城裏,一點點的小忙,老哥我還是能夠幫得到的……”
許東也笑了笑,答道:“那是,我也記住老哥你了,我就是一個開鋪子的,這往後大家就是兄弟,嗬嗬……”
隨後,這件事取得了圓滿的和解,胡青山自然要忙著回去應付另一頭的事情,張君成樂嗬嗬的走了。
牟思晴因為身體不適,以及身份原因,沒直接參加和解過程。
但是,許東一出門,牟思晴就一把揪住許東的耳朵,然後一言不發的拖著許東,一直出了派出所都還不肯鬆手。
痛得許東一路“啊喲……啊喲……”的鬼哭狼嚎。
到了放車子的地方,牟思晴又是扔垃圾一般,一把將許東推到車門邊,然後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指著許東,怒道:“你這軟蛋,他打了你,你還給他賠錢,還一給就是一千萬,你這個軟蛋,膿包,我恨死你了……”
許東一邊揉著差點就要被扯掉的耳朵,苦著臉,一邊說道:“冤枉啊牟大姐,不就是一點兒錢嗎?你用的著生這麼大的氣麼,大姐啊,眼下這事,能拿點錢擺平了,也就是最好不過的事,要不然,再弄下去,還真不知道會弄出什麼花樣來。”
這件事情就這麼和解了,對許東來說,的確是冤枉了一些,但是對已經逃逸了的牟思怡來說,絕對有著天大的好處。
真要弄下去,就算牟家如何有錢,也勢必要費上不少的力氣。
能夠有驚無險的和解,這的確應該是最好的結局,當然,這是對牟思怡來說,許東當然就是虧了一大截。
這個道理,牟思晴是再也明白不過的,隻是牟思晴伸出手指,在許東的腦袋上戳了一下,仍舊是又嗔又惱的說道:“你以為你的錢很多,多到我們牟家都拿不出來那麼多錢是吧,我告訴你,看回家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