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閑雲居呆了三日,外界消息她一概不知。
不過,她倒是聽紫露說,她的丫頭已經知曉她安全了。如此,她便可以安心等待救她的那名公子。隻是不知,他何時歸來。
閑雲居的景色很美,置身這寧靜優美的景色中,倒是讓她舒適不少。
女子,從來都是鮮少出府的,於她而言,這四年,最多出府就是去南山寺。是以,她隻知曉閑雲居,卻並未來過。
如今見到,果然如外界所言。
“小姐,客人公子說,您不必向他辭行了,小姐想走想留但憑自己做主。”紫露突然出聲,打斷了這份寧靜。
這番話倒是讓柳清歌聽的有些糊塗,若是她現在就走,豈不是沒有誠意?
“公子是否還未回來?可否告知他何時回來?”既然他要讓她當麵酬謝,自是沒有要走的道理。
“奴婢是閑雲居的,並不知曉客人公子何時回來。隻是聽說,客人公子有要事纏身,具體何時回來,奴婢也並不知曉。”紫露一一作答。
這倒是讓柳清歌頗為為難,她若是走了,便無誠意。若是不走,又不知他何時回來。
紫露見柳清歌為難,便開口道:“小姐何不先回家,待到客人公子回來,奴婢再告知小姐可好?”
聽罷,柳清歌思慮了一番,才點頭答應。
看來,也唯有如此了。
紫露將柳清歌送至閑雲居外,她一再囑托紫露若是他回來,一定要告知她。待到向紫露辭別後,她獨身一人看著閑雲居外街道的百姓,竟然有些怯步。
她有些害怕聽見關於忠親王的事情。
然,閑雲居地處陽都繁華之地,街道的百姓自然許多。在這嘈雜聲中,免不了聽到關於忠親王的事情。如今,他的事情是陽都乃至成陽國百姓津津樂道的,自然會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焦點。
每每有忠親王這三個字傳入柳清歌的耳中時,她不自覺的緊握著粉拳,咬著貝齒,步伐在不經意間走的極快。那三個字就像是奪命亡魂一般,令她十分抗拒。
如此急切的想要回府,是她不曾有過的。那個家,她從未得到過溫暖。如今的她,卻不得不找那個家作為避風港灣。
她在心中暗自苦笑。
匆匆回府後,柳清歌看到元香在太傅府外角落的台階上坐著,手一直撐著頭,眼睛盯著前方,一眨不眨。
當她看到柳清歌時,終於站了起來,連忙跑下台階,急切的道:“小姐,您沒事吧?這幾天您去哪了?急死奴婢了。”
聽到這番話,方才的陰霾一掃而空,這才發覺,她需要的不過是關心。隻是,能真正關心的,如今,怕是隻剩下元香了吧?
“我沒事。”柳清歌笑了笑,而後元香便扶著柳清歌進入太傅府。
元香嘰嘰喳喳的在她身邊說了許多,柳清歌一直靜靜的聽著,嘴角掛著笑。
突然,元香戛然而止,看到柳清歌在笑,她憤憤的道:“小姐,奴婢擔心你,你還笑!”遂放下扶著柳清歌的手,生著悶氣。
知曉元香真的有些氣惱,柳清歌才不得不顧左右而言他的道:“難道沒有人告知你我的處境是安全的嗎?”
見小姐問話,元香又不能不答,她不情願的道“有,是名女子。她告訴奴婢您很安全,讓奴婢不要擔心。”
柳清歌點點頭,轉念一想,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她皺著柳葉眉道:“她是在何處告訴你的?”
“太傅府前。那時奴婢尋不到您,還以為您回府了。”
這怎麼可能呢?
“你何時回的府,天黑前還是天黑後?”柳清歌正色道。
元香見柳清歌如此嚴肅,全然將方才生氣的事忘卻了,她亦正色道:“天黑前!”
她醒來是天黑後,告知元香卻是天黑前。能知曉她是太傅府的人,亦知曉她奴婢的模樣。細細想來,他必然知曉她的身份,既然知曉,何不將她送回府,反而將她帶回閑雲居。
如此一想,柳清歌竟有些後怕。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硬是將她留下,卻在三日後又讓她回府。他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小姐,您怎麼了?”
“啪!”
元香話剛落,迎麵而來的一巴掌匡向柳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