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是故意躲著我們,怨不得萬俟司徒來搗亂。”萬俟尚傑嚼著口中的人參片道。
萬俟承淩打算跟他解釋萬俟晏已經拒絕他們,並不會回到他所厭惡的侯府,那個地方可是住著一個討厭的女人。然而他見萬俟尚傑嘴巴一嚼一嚼的,沉默了會,他問道:“你在吃什麼?”
據他所見,這個房間並沒有可以給他吃的東西。
萬俟尚傑微皺眉頭,“參片,有點苦,嚼著嚼著挺甜的。”
萬俟承淩看向端來切好的的參片,無奈道:“你真的吃,你不知道吃了這個會有什麼發應嗎?”
“什麼?”萬俟尚傑看向他道,“有毒?不會。”
萬俟承淩:“……”晚上你就知道了。沒事吃八百年參片滋補,勇氣啊。
萬俟尚傑在他皇兄的詭異目光中,感覺自己好像哪裏出了問題,“皇兄,現在怎麼辦?留在這裏已經用處了。”
“可也不能走,走就暴露了。”萬俟承淩道。
“皇宮裏還有一堆事,您不回去,三皇子得摻和,總感覺他和那群使者的關係不簡單。安排他們住舒服的人是您,他們憑什麼在父皇麵前誇三皇子?”萬俟尚傑緊抿著唇,即使心裏不滿,他的麵上還是沒有表情,跟麵癱了似的。
和萬俟晏的暗衛臉倒是有的一比。
萬俟承淩笑意變冷,“是啊,老三這個人有問題,那我們就要找問題了,可惜了,萬俟晏不和我們回去,有他在,我們會事半功倍。”
萬俟尚傑活動了一下臂膀,“皇兄別把他看的太高,雖然他的本事確實不錯,可人也深沉的很。我們剛來他就回侯府,徹底的斷了和我們邀請他進皇宮的想法。”
兄弟倆商量了一會,還是決定回皇宮,萬俟尚傑依舊裝作一副傷重的模樣,萬俟承淩也不算是做戲,他想知道萬俟晏康複的原因是什麼,那個所謂的神醫功不可沒,長公主給萬俟晏下藥的事,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隻是從來沒有挑明過罷了。
然而忽略太久的人突然變的強大,任誰都會很好奇他對方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他邀請了那個神醫過來探探口風,就是不知道對方肯不肯入宮。
他們離開後不久,就有人把消息傳到萬俟晏的耳中。
此時他和沈銀秋正在對弈,聽到這消息勾唇一笑,落下一枚黑子將沈銀秋逼入絕境。
沈銀秋抬頭看了他一眼,吃掉他的一枚黑子,絕處逢生。
萬俟晏失笑,讚賞的看了她一眼,跟暗衛道:“沒事了,通知萬白,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就回來,但別入宮。”
“是!”
暗衛總是來無影去無蹤,所以他們的窗戶一般都不關著,除非是到了晚上。
沈銀秋觀察著棋盤上的漏洞道:“四皇子真的沒有受傷?”
“虛虛實實,但一定不會是重傷。”萬俟晏找到了沈銀秋的破綻,準備破壞她的防守。
沈銀秋嘖了聲道:“不止後院的女人會演戲,太子和四皇子都這麼會演,佩服。”
“所以你以後的眼睛得放亮一點,隻相信我就好了,我絕對不會騙你的。”
“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在騙人了,想轉移我的注意力,破我的金穀罩?不給。”沈銀秋眼看自己的漏洞已經堵不過來了,幽幽道:“我跟你說,你要是再壞我的路,我……我就掀盤了!”
“沒事,有人會來收拾。”
沈銀秋:“……這可是白羽先生刻的棋,僅此一副,少了一顆棋子就毀了整個棋境,真舍得。”
萬俟晏笑道:“如果你不對這棋子愛不釋手,我就信你會掀盤。”
沈銀秋嚴肅的看著他即將落下的黑子問:“你真的要步步緊逼是不是?知不知道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棋逢對手,不能放水呀阿秋。”萬俟晏最終還是把她的後路給堵死了,“而且我還以為你會說,狗急了也會跳牆。”
沈銀秋氣鼓鼓的看著他,如玉般的手指磨搓著白色棋子,仿佛指尖會發光,“確定哦,你輸啦!”
白色棋子看起來被黑色棋子衝擊的四處散亂,而在關鍵的點放顆棋子,整盤散沙就活了,吞噬了黑色棋子的主力部隊,又在外麵隔絕了救援。
萬俟晏確實有些錯愕,看了好一會才放下黑色棋子,問她道:“誘敵深入,是你一直在轉移我的注意力。”
沈銀秋簡直想仰天長笑,但要矜持,她拍了拍手掌,用一旁的溫水淨手,再用白布擦幹,嚐了一塊桌上的剛剝好的橘子道:“這可是我想了很久的手法,但,弊端很多,每走一步都要很小心,但如果不是你放水,基本上是不可能做成這一局的,沒有形成之前就要被對方打的潰不成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