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白瞅著那個拍莫少恭肩膀,一身正氣的人說:“沒怎麼。”
那人朝萬白笑笑,再次拍了拍莫少恭的肩膀。
莫少恭怒了,越生氣越壓低聲音,回頭不悅道:“你能不能說話?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
他回頭一看到來人就懵了,第一個反應是拉開距離,第二個反應是拉著萬白拉開距離。
“你想幹什麼?!”
比起莫少恭的劍拔弩張,那人則平和多了,甚至還帶了些歉意。“小兄弟莫怕,在下是特地來道歉的。”
“道歉?”莫少恭懷疑道,“你是不是全陽教的人?”
“我是,但……”那人沒有說完,就被莫少恭強硬打斷道:“是就不用道歉了!老子不接受!我還會怕了你不成?嗬!”
然而莫少恭剛說完,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他又不敢大聲叫喊引人注目,“你大爺的,有本事一對一正麵杠,你隔空點穴算什麼……”他突然醒悟過來,對方本來就不是英雄好漢,他改口道:“你果然很全陽教!”
萬白武功不高,衣袖裏已經暗搓搓的準備好藥粉了,隻要等那個人動手,他就迷暈這一片人。
那人對莫少恭的話很頭疼,又有些迷茫,自我介紹道:“小兄弟,我喚浱陽,乃全陽教紫金峰的掌門之徒,你對我教似乎有很深的成見,我需要和你深入了解一番。別害怕,在下不會傷害你,昨晚乃是喝醉了一時誤傷,還請小兄弟見諒。這位……”他說著看向萬白。
“在下白小生。”萬白用了江湖上的名號,想著對方聽見這名號也許會有所顧忌一些,然而……
“哦,白兄也請這邊落座。”浱陽伸手邀請他道,語氣十分的自然,沒有半分的驚訝。
曾經被人尊敬有加的萬白:“……”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點憂傷。
三人同坐一卓,龜奴給他們上了茶水。莫少恭板著一張臉,他還在被點著穴,從上到下都散發著,我是被強迫的、我現在很不爽、我不想說話的氣息。
就萬白喝了茶水,瞄了瞄這兩人問道:“所以阿莫身上的傷是你不小心給傷的?”
“這件事真的十分抱歉,昨夜喝了酒,衝動了,阿莫小兄弟身上的傷還好?”
“嗬嗬,再深一些就可以升天了,你說呢?”莫少恭譏諷道。
哪知浱陽竟然十分驚歎道:“阿莫體質很好啊,受了這麼重的傷一夜就恢複的這麼好。”
莫少恭瞬間被氣笑了,他打算在強行衝破的穴道,萬白看出來了,急忙道:“你把他穴道給解了吧,他的傷口需要血液流通,不然會加重。”
“是我疏忽了。”浱陽有些懊惱的感覺,然後伸手在莫少恭點了幾個穴道。
莫少恭剛想站起來發現,他娘的他的兩隻腿動不了!
“你這叫解穴嗎?!”他怒極道。
“白兄說怕影響你上半身的傷口,所以我改點了你下半身的穴道,這樣就不會影響到。請見諒,在下也是怕阿莫衝動逃走。”
“老子不見諒!別叫我阿莫!我和你不熟,偽道士臭道士,我逃走個屁,分分鍾和你單打獨鬥!”莫少恭用手拍著桌子道。
“不,你不會,你是聰明人。而且我們全陽教不是道士……”
萬白坐下來是因為打不過這個浱陽,但也不是聽他們兩個吵嘴的。他歎氣道:“阿莫,我見這位浱陽兄和別的全陽派弟子不同,我們暫且聽他怎麼說。而浱陽兄,我們還有其他事要處理,你有什麼疑問麻煩盡快解決,耽擱太多時間,我們會很難辦。”
浱陽也不逗莫少恭玩了,擺正神色道:“是這樣的,我見阿莫似乎和我們全陽教積怨已深,我想問問發生什麼事了。”
萬白皺眉道:“我不知道阿莫和你教的恩怨,我所知是你們全陽教的張期把我們少夫人給擄走了,至今下落不明,你們似乎參與拐賣人口。”
莫少恭嗬聲道:“豈止!你們簡直是無惡不作,做了壞事還不承認!現在人多口雜我不想和你多言,趕緊解開我的穴道,不然我叫我大哥們來碾壓死你、”
浱陽完全忽視掉莫少恭,跟萬白肅穆道:“竟然有這種事?!但張期是哪個峰的弟子?還請告知,我們全陽教弟子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你竟然問我們他是哪個峰的弟子,誰知道你們有什麼峰,嘁,你自己都出現在這裏,還說不會做出這種事。”莫少恭之前沒有發現全陽教的弟子,這回他注意到了門口哼聲道,“瞧瞧你的同門,這裏不就是你們交易的場合?這醉香樓被你們光顧的,白天晚上都不用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