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秋一進去院子就看見三個猥瑣的男子被反捆在地上,有的陰狠有的害怕,齊齊的盯著他們。
她看向萬俟晏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抓到了他們?”
萬俟晏微笑道:“在來之前就已部署好,先走一步隻是為了確認。”
他話音剛落,地上的犯人就嚷道:“你們從昨晚就捆著我們到現在到底是為什麼!”
沈銀秋看著他,哦昨晚啊……
萬俟晏冷漠的掃了一眼拆台的犯人,若不是等一下需要問話,他就一人塞一隻死耗子進他們嘴裏。
沈銀秋哼了聲,萬俟晏的行動總是那麼的迅速,不過也好,盡快把事情搞定,做這些事的同時也是在為民除害了。隻是被太子支配這件事還真是讓人不爽。
萬俟晏不是一個受製於人的人,他到底在謀劃著什麼,她又看不出來。
沈銀秋像似想起了什麼,回頭說道:“千光?”
“主子,奴婢在!”
沈銀秋拉著她上前,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道:“這幾個可是綁你的人?”
千光抬頭看了幾眼,微微搖頭低聲道:“主子,並非這三人。”
沈銀秋還沒有說話呢,被捆綁的那三個人底氣忽然就足了,凶狠道:“聽見沒有!我們根本沒有綁你那勞什麼人,你們憑什麼擅自闖進來?還有沒有王法了的?”
沈銀秋大呼驚奇,“就他這不會看情勢的腦子,是怎麼當人販子活到現在的?官府也實在是太水了吧,上次的抓不到,還情有可原,這個衙門也抓不到,真的,可以換個縣令了。”
千光和其他人都覺得沈銀秋口出狂言,而萬俟晏不但不製止,反而配合道:“有理,暫且讓他帶著那頂帽子吧,等你玩夠了破案遊戲,我們再去提出來。”
沈銀秋忽然有種被人戳破了小心思的想法,她喜歡接觸這些案件,萬俟晏竟然知道,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她摸了摸鼻子,顧左右而言他,“我們還是拷問這些人吧,這肯定不止這三個人的團夥這麼簡單。”
萬俟晏命人搬出兩把椅子布置,不多時,沈銀秋和萬俟晏額就安然的坐下在觀賞著護衛拷問這三個人販子。
千光站在沈銀秋的身後,看著她那從容的喝茶的模樣,竟像似對此種現象見不怪。天啊,她家主子愛看話本是一回事,但什麼時候被帶得這樣了!這是大家閨秀該看的嗎?不對,從她主子打扮成這樣起,世子還不責怪,她就該明白,這一切都是世子默許的。
世子是想毀了她家主子嗎?把她家主子變成這個樣子!
沈銀秋渾然不覺她身後千光的憤慨,反而和萬俟晏互相猜測道:“你覺得他們這些團夥平時有聯係麼?”
“自然,自詡才子的都會時不時的在相邀聚在一起顯擺一二。”萬俟晏替她剝瓜子道。
沈銀秋捧著茶杯對萬俟晏的比喻給滿分,拿才子和人販子比,若是被人知道,非得留下詬病,走到哪裏都被讀書人噴。
這時,因為人販子的不配合,護衛用夾板開始行刑,十指連心,這等酷罰世間上沒有幾人能忍得住。很快連脾氣最傲的那個你都開始求饒,這個院子的上空縈繞著他們的哀嚎。
神色生變的隻有千光一個,她臉色有些蒼白的偷看沈銀秋,卻看見沈銀秋吃著世子給她剝的瓜子仁,十分悠閑的點評道:“這個看著就很痛。”
“不痛怎麼讓他們開口?天氣還沒有轉晴,我們還是不要在外麵久呆較好。”
沈銀秋低聲笑了出來,每次他都能把好的壞的都說的很有道理。
千光看著前麵行刑的哀嚎,還不停的求饒,結合她家主子剛才的笑聲,總感覺此時此刻她是在做夢,這不是她記憶中的主子!
我的主子不可能那麼可怕!
人販子痛得鼻涕直流,為了保住自己吃飯的雙手,他們選擇妥協道:“他們在新河橋下,第四家三進一的院子!”
沈銀秋怕拍手掌,朝萬俟晏道:“搞定了誒,他們怎麼辦?”
“押回衙門大牢。”萬俟晏也起身掏出手絹跟擦了擦手。
三個人販子的酷刑已經停下了,聞言漸漸停下來的哭嚎又響起,“二位大人,我們都已經招了你們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們?”
沈銀秋朝他大聲笑道,“放過了啊,不然你們還想繼續體驗夾指的滋味?”
三個人販子齊齊搖頭,沈銀秋很滿意,帶著千光又上了馬車準備去新河橋,而那三個人販子則被套上頭套壓進衙門大牢。
千光坐在沈銀秋的對麵,欲言又止的模樣,沈銀秋已經猜到了她想問什麼,但是她不開口他她也就不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