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走了?沈銀秋望著空空如也屋子無言以對,所以燕大俠是純屬好奇才特地回來問?
沈銀秋爬起來,藏好那兩個信號彈,又換下身上的衣裳扔到最角落裏,這才鑽回被窩,整夜的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睡著,臨近午時才醒來。
不成想一醒來就被一個教導嬤嬤給訓了,沈銀秋坐在床上揉著眼睛一臉懵。
教導嬤嬤?
“二小姐都是快嫁為人婦的大姑娘,竟然睡到這個時辰才起床!這成何體統?!”
千光和千雲站在一旁,幾次張嘴想反駁都沒有成功。
“還請二小姐現在立刻起床洗漱穿衣!,扶不上牆的阿鬥,真不知道外麵的人是怎麼傳出二小姐琴藝無雙的,老奴認為彈琴者,應焚香淨手,自愛自潔。”
沈銀秋就是這樣被一點一點罵醒的,她清醒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老奴才是誰?誰讓她進來的?扔出去。”
教導嬤嬤一臉不可置信,“二小姐,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丞相夫人從外麵請來的!”
沈銀秋不耐煩的嗬斥一聲:“扔出去!呱噪!”
千光和千雲上前,剛想製住那個老奴,就見她悄無聲息的軟倒在地。背後赫然站著拿著銀針的千栆。
“沒事了,讓劉大進來拖出去。”
千光和千雲抽搐幾下嘴角,拍了拍千栆的肩膀,因為是藥理,千栆基本不用幹活,隻是在不停的鑽研醫術。
沈銀秋坐在床上,揉了揉腦袋:“你們怎麼放她進來了。"
千光道:“她是夫人直接送進來的,小姐沒有醒,我和千雲沒法把她扔出去……”
沈銀秋揮手示意沒事,張氏又欠收拾了?竟然這麼證明正大的帶人進來擾人清夢。
沈銀秋穿戴好衣飾,打開房門,隱約還能聽見這老婆子在門外的咒罵聲。不是已經暈了嗎?頓時她腳步不停的朝著院門走去,見劉大劉二站在門後,其中一個手裏還端著一盆冷水,嘴角抽搐。
劉大看見她到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連忙道:“主子,你可算來了!那婆子罵的太難聽!我說要打她,她竟然不怕,還湊上前來讓我打,要不是看她年紀大的份上,我……”
沈銀秋正巧聽見那婆子說她不檢點的事,她嗬嗬冷笑,張氏還真的腦子被驢踢了。
“開門!潑!”沈銀秋麵無表情的下達命令。
劉大劉五立馬同仇敵愾,劉大開門,劉五端著水,十分準確的將那個所謂的教導嬤嬤弄了透心涼。
大冬天的,被人澆一盆冷水,教導嬤嬤也有五六十歲了,頓時打了個冷戰,唇齒上下不停打顫。
但她一見沈銀秋,立馬新仇舊恨一起算了,“二小姐,你縱容你的這些狗奴才敢這樣對老奴!你可知道老奴是誰?老奴在京城裏頭可是算的上一號的!”
沈銀秋可不相信張氏會給她找一個一號二號的,她抱臂橫在胸前,“我真不知道你這個大言不慚的本事從哪裏來,你見過哪家嬤嬤會頂撞主子?會破口大罵?會明嘲暗諷堵在門口的?”
教導嬤嬤的臉色唰的白了,是她太得意忘形,抱著一種二小姐是庶女,還要嫁給那個讓眾位小姐避之不及世子爺的為妻,應該是個草包。卻不想對方那麼蠻不講理。
她理了理額頭上的水跡,道:“二小姐太過粗魯野蠻。”
沈銀秋對這個老嬤嬤的勇氣表示十分的可嘉,然後……“劉五,澆水。”
已經跑回去又端了一盆冷水的劉五,麵對主子的命令絲毫不遲疑又潑了教導嬤嬤一身水。
“你!你們欺人太甚!”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氣的,老嬤嬤一直在發抖。
沈銀秋笑道:“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教導嬤嬤閉嘴了,沈銀秋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你說要回去跟張氏告狀就請便,我還巴不得她來找。滾吧!”
教導嬤嬤被沈銀秋用這種方式趕走,她一走,沈銀秋知道等會張氏又會來找麻煩,索性慢條斯理的回屋吃起了早點。
一籠小籠包,荷葉瘦肉粥,幾碟送粥的小菜。
她吃的津津有味,即便吃到一半,張氏那邊就來人讓她東院她都沒回應,反正在她沒有吃飽之前,她就算聽見也會假裝沒有聽見的。
千雲後知後覺的問道:“我們剛才那樣對教導嬤嬤,她都一把年紀了,不會有事吧。”
“死不了是一定的。”千光對那個教導嬤嬤一點好感都沒有。
從張氏領著那個嬤嬤進屋之後,那老嬤嬤就跟進了自己家一樣,對著屋子品頭論足,還把主子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