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井然跪下來求她,開口說道:如果你不嫁過去,那你就給我和你爸收屍吧!
洛言那個時候不僅僅是不可置信,更是多了一種陌生的感覺,這個人,還是生她養她的母親嗎?這種話,分明就是威脅!
她妥協了,她讓步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告訴自己,是因為她沒有他們狠心!
“言言,這個地方距離你上次進來,已經兩個月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改變。”
霍天翎出聲打斷她的思緒,指了指四周。
洛言轉移視線看去,其實她不知道這裏是否真的有變化,上次來根本就沒有心情看,可是她還是順著霍天翎的意思仔仔細細地觀察著。
霍天翎卻有開口:“看到沒有?那個書桌上多了一個花瓶,但是裏麵並沒有花,知道為什麼嗎?”
洛言搖頭,現在她根本就不知道霍天翎到底想說什麼,隻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像是處在寒冬臘月。
“因為它是破的,我即使放花進去,也養不活,無用的東西,我準備拿出去扔了!”
淩厲的話鋒一下子刺醒了洛言的思緒,霍天翎是在警告她!
她就是那個破花瓶,她毫無用處,她沒法讓霍景深妥協,時間一到,霍天翎就會像扔垃圾一樣扔了她!
“言言,我並不想逼你,你如果覺得自己做不到,可以不去做。”
那個神色冷峻的人又恢複了那種虛偽的和藹,洛言感到陣陣心寒,卻又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會盡力,三個月的時間還沒到。”她盡量讓自己的話說的有氣勢一點,可是話出口,還是帶著顫音,帶著無邊的恐懼。
“有些事情,是需要一點手段的,不要那麼天真,你也不小了。”霍天翎走進她,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歎了口氣,而後走出書房,留下洛言一個人。
手段?什麼手段?公然勾引?可是霍景深的自控力,不是一般的深厚!即使她刻意勾引,也未必會成功吧?!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詞——下藥!
這個想法,令洛言腳下發軟,整個人跌在了沙發上,麵色慘白!
回到臥室的時候,瞥了一眼床上,躺著那個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得男人,眼底劃過無奈,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開始洗澡。
出來的時候,霍景深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背對著她,發出輕微的鼾聲,她走過去,繞到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兩個人之間,隔了可以躺下一個人的距離,獎就像是隔著一個汪洋大海,任憑洛言怎麼努力,也是種上不了岸,隻能在水中浮浮沉沉地繼續掙紮。
不禁轉頭去看他,微紅的臉龐,唇角上揚,眉頭蹙起,額前垂著幾絲黑發,非但沒有頹廢的感覺,反而在他的帥氣中加入了一份慵懶,更顯邪魅。
到底該怎麼辦?她承認,自己對霍景深是動心了,但是還不至於到那種沒了他活不下去的地步,真的要賭一次嗎?拿命去賭,可是結果,她輸不起!
沉思之際,霍景深的手臂忽地伸了過來,將她攬入懷,身子也動了動,將頭擱在她的頸窩處,灑下叢叢濕熱的氣息,透過她的肌膚,直達她的骨髓。
洛言一動也不敢動,整個人僵在他的懷裏,手無意識地緊攥,拚命告訴自己:冷靜!冷靜!
可是,怎麼努力,還是冷靜不下來,整個人一開始是輕顫,到後來,幹脆是瑟瑟發抖起來。
躺在一個殺人狂魔的懷裏,怎能不害怕?怎能不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