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婚?”霍景深突然重複了她遊戲的名字,雙眼直視著前方,像是對她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道:“和我玩這種遊戲,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你都會輸的一敗塗地!”
渾身的霸氣盡顯,那種張揚的自信伴隨著最後一句話,散漫空氣中,讓人吞吐之間找不到純淨的氧氣。
洛言的身子倏然繃緊,眼底神色複雜,定定地看著霍景深完美的側臉。
從進來到現在,霍景深一直是這麼一副淡漠的樣子,更甚者說的話也是殘忍無情,還真對得起他的風格!
她現在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把握住這個男人,即使雙手搭在他身上,還是感覺不到一點溫度,如此冰冷的男人,和他結婚,會不會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整個人一下子躊躇起來,手也不自覺地收了回來,身子往後挪了挪,眼底是各種糾結。
怎麼辦?洛擎天的病怎麼辦?公司怎麼辦?
各種問題縈繞心頭,揮之不去,整個人也由之前的主動變成了被動,感覺自己被霍家的父子牽著鼻子走,這種滋味很不好受。
“女人,不如我們就玩一次,但是我保證,你會輸!”霍景深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語,猶如情人間的耳鬢廝磨,硬生生給人一種親密的錯覺。
洛言轉過頭去看他,在看到他眼底的輕視時,猛地驚喘一聲,心底浮現一種不祥的預感:此生——完了!
出了SEX,吹來一陣涼風,裙角翻飛,露出白皙的大腿,洛言忙伸手壓住,免得自己走光。
身邊走過醉酒的男人,懷裏摟著一個妖冶的女人,酒味和香水味混雜在一起,讓人聞著,除了惡心,找不到第二種感覺。
看著街邊的霓虹燈,突然想起電視裏看到的萬家燈火畫麵,而她家現在卻是一片漆黑,想到這裏,竟然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愈發感覺寒冷,徹骨的冷。
此時的A市,正值初春,她卻隻穿著一條薄薄的裙子,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洛言用力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試圖為自己取暖。
而後走向街邊,伸手攔了一輛的士,鑽了進去。
的士揚長而去,隻留下渾濁的尾氣,霍景深坐在車裏,眼底浮現疑惑。
看她的樣子,並不嬌生慣養,在包廂裏,整個人也是緊張多過膽大,到底是為了什麼?
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撥了自己助理的號碼,簡短吩咐了幾句,啟動車子朝著霍家大宅而去。
去醫院看過洛擎天和沈井然之後,自己一個人回了邊家,此時冷冷清清的,站在客廳的入口處,洛言沒有開燈,借著月光,看著屋裏的擺設。
那些名貴的實木桌椅都泛著詭異的光芒,幽光閃爍中,麵前突然出現一個人,洛言本能地大叫:“啊——”
“啊——”另一聲尖叫的聲音隨即響起,比她叫的還大聲,客廳的燈也亮了起來。
“洛言你鬼叫什麼?!”葉魈暖看著麵前緊閉著雙眼,整個人蜷縮在門邊上的人,隻想發笑。
聽到熟悉的聲音,洛言這才小心翼翼睜開眼睛,看到葉魈暖那張熟悉的臉時,整個人也一下子軟了下來,順著門框滑了下去。
“言言,怎麼了?”葉魈暖伸手抱住她,臉上露出焦急。
洛言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對著她搖頭,“沒事。”
不是被她嚇的,隻是這一嚇,把她這幾天都繃著的情緒都嚇了出來,而剛剛對著霍景深那一場談判,更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這一會兒,才會覺得雙腿無力,整個人隻想往下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