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儀噓了一聲,背後冷汗險些浸濕了裙衫,她差點忘記了,這還是燕回的地方。
“沒什麼,哥,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去向陳褚告辭,你先回桑樂門等我,再從長計議。”
滄楚垂下頭,思索一會兒,抬眸看著她道:“不行,提前告辭,勢必會引起他人的猜疑,而我,暫時還不能回桑樂門,我該回朝廷請罪了。”
風儀沉吟的站立半晌,鼻頭竟驀地一酸,眼睛也微微發潮,眼看著眼淚快要滾落下來了,滄楚忙伸手替她輕柔的拂去,低聲安慰著,“別哭啊,我又不是去死。等一切安排好了,我再回桑樂找你,記住,別整天大禍小禍不停的闖,讓我的精英屬下們忙著替你收拾爛攤子。”
“嗯。”帶著濃濃的鼻音。
滄楚戴上人皮麵具,拉起風儀的手,做出個輕薄浪蕩子的笑,“你我就這樣回去,別讓人起疑心。”
風儀笑:“你帶了麵具倒沒什麼,可我,這名聲不知道又要壞到哪裏去了。”
“也對,那你不理我,我假裝來糾纏你?”
“倘若我不理你,又怎麼會跟著你出來?這可是明顯的破綻,算了哥哥,名聲什麼的,對我不重要。”風儀邊走邊笑,還隱約有輕靠在他懷裏的趨勢,等到了廳堂門口,眼角眉梢都是讓人沉淪的風情。
果然,一進門,就有無數道目光射過來,滄楚甚至能感到某些男人嫉妒憤恨的眼神,以及緊緊握住的拳頭。想到此處,便真是連自己也忍不住想笑了,可戲還得繼續演下去,於是一雙好看的眼,瞬間像染上了情愫般深情款款的看向風儀,訝然道:“阿儀,那些人看著我們做什麼?莫不是羨慕我們剛才…”
他這一句略帶輕佻的話在格外寂靜的廳中就顯得異常突兀了,雖未說完,眾人卻都明白了,先是明卜寺的空淨大師低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便是姬聖涯不屑的看過來的眼神,還有林沐棽掛在嘴邊一抹玩味的笑,眾人皆嘀咕著果然是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啊,風儀深感無力加腿軟,隻好淡淡應聲,“沒什麼,我們走吧。”
滄楚任她牽著,一路踉踉蹌蹌坐到了剛才與連旭一起喝茶的位子。
鬆鬆垮垮的衣衫,有些淩亂的青絲,麵上是風流倜儻的笑,風儀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坐在椅子上壓低了聲音,“哥,你要不要這麼毀了自己啊?!還有我!你剛才那話,我簡直想抽你了。”
“你敢麼?”滄楚拋給她一個威脅的眼神,低頭喝茶。
“不敢。”
風儀坦蕩蕩,隨即露出一臉你快死了的表情,“哥,祝你請罪愉快。”請罪兩個字特別加重了聲音。
滄楚抬頭,毫不在意的笑笑,手指抹去唇邊不小心沾上的水漬,想了想,很真誠的說了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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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明天又要上學了,或許等到國慶才會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