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奴婢認為安貴人此舉似乎實在示好,隻是……”
“隻是說了等於什麼都沒有說,”蘇靜翕收回目光,那邊蘇順閑正客氣的把安舒窈迎進去。
一句空話而已,就算她不提醒,蘇靜翕自然也會小心,她把示好想的也未免太簡單了,或者還是以為她蘇靜翕隻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呢。
“我們還是快回去吧,還得禁足呢。”
聽瑤無語,主子你這樣的表情真的是要去禁足的樣子麼?
“主子,和皇上服服軟不行麼?”
蘇靜翕伸手指著宮牆上的一隻小鳥,“看見了麼?我就像是那隻小鳥,皇上就是這宮牆,不論我怎麼飛,最後我還是會留在皇上身邊,永遠都不會飛走。”
不是不想飛走,隻是既然選擇進入這個牢籠,那就不能再怨天尤人。
表現的太過完美,也是一種讓人懷疑的假象。
譬如小福子,如果不是他的能力太過出眾,交代他辦的每一件事都完成的很好,包括昨晚,否則,她怎麼敢確定他就是皇上的人呢。
進宮這麼久,她似乎還沒有有什麼積極的作為,不過等解決完這一次的危機,一切就都好了。
“主子對皇上真是情深意重。”
“情深意重?豈止是情深意重……”蘇靜翕嘴角上揚,鳥兒已經飛走了。
紫宸殿
“婢妾參見皇上,”安貴人一個人走進來,不論她外表有多麼淡定,內心對上首的男人始終是充滿敬畏的。
想起入宮前夕,爹把她叫到書房,詳談了一個多時辰,反複告誡她的是,皇上是君,她為臣,不論何時,君臣之禮皆不可廢,君臣相處之道更是該時刻謹記。
“起吧。”
安舒窈接過宮女手裏的食盒,收回了心神,“皇上,婢妾見這幾日天氣又有些炎熱,於是下廚燉了一碗蓮子羹,皇上可要嚐嚐?”
“呈上來吧。”
那個女人似乎從來沒有為他做過什麼……這麼一想,宗政瑾心裏又不舒服了。
安舒窈等一旁的小太監試過毒後,才緩緩上前,見麵前的人突然釋放出來的低氣壓,有些不解,回想了一遍自己從進來開始的行為動作,確認沒有紕漏,這才微微放心。
爹還告訴過她,隻要她在宮裏能夠明哲保身即可,皇上自然會看在輔國公府的麵子上,寵她兩分。
她一直以來也都是這麼做的,皇上目前對待她也是不錯的。
宗政瑾拿勺子舀了舀,嚐了一口就放下了。
“皇上,可是不合口味?”
她明明是打聽皇上不喜甜味,好濃稠,她反複嚐試後,特地做的。
“不是,你做的不錯,愛妾有心了,晉為良娣吧,”宗政瑾隨口說道。
安舒窈不論心裏怎麼想的,立即跪下謝恩,“婢妾謝皇上恩典。”
“起來吧,朕晚上去你那裏。”
這是下了逐客令了。
安舒窈很知情趣,也不多做糾纏,“婢妾先行告退。”
宗政瑾點了點頭,麵前的女人一板一眼,不苟言笑,也許換做其他人,會有征服的欲|望,可是對他而言,卻始終都提不起什麼興趣。
與其征服這樣的女人,不如去擴征楚周國的疆土來的有意義。
“蘇順閑,宣孟聞天進宮。”
坤寧宮
“娘娘,蘇貴人被皇上禁足了,”金麽麽揮退一個小宮女,走進來對榻上的人說道。
皇後眼皮動了動,“可知道是犯了什麼事?”
“隻聽說皇上下早朝沒多久,就讓蘇順閑去醉雲塢宣人了,進去不久後就傳來被禁足的消息,紫宸殿那邊沒有眼線,那些奴才的嘴又嚴,一點風都沒透出來呢。”
“你要是能從皇上那邊收到消息,本宮才害怕呢,”皇後冷哼,揮手示意一旁為她捶腿的慧竹停下。
金麽麽連忙跪下,“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不論她在其他奴才,甚至是那些不受寵的主子麵前如何得臉,在皇後麵前,她也不過是個奴才而已。
皇後也知道自己是今早氣到了,波及了旁人,示意慧竹扶起金麽麽,“麽麽快起吧,本宮沒有怪罪麽麽的意思。”
金麽麽堅持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奴婢知道娘娘心裏苦,隻是娘娘還需保重鳳體才是。”
皇後心裏一暖,親自下榻扶起她,“麽麽是本宮的奶麽麽,也隻有麽麽才是真心為本宮著想。”
“娘娘多慮了,老爺夫人即使身在宮外,也是一心為娘娘的。”
“哼,本宮能有今日,還得多謝本宮那個爹,”皇後嗤之以鼻,明顯不信。
因為是當朝宰相,才可以把她捧上了皇後的鳳座,也是因為是宰相,所以讓她從一開始就失了皇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