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曼知道這是表忠心的時候了,也不含糊,直接說道,“如今小主已是貴人,且有幾分聖寵,對麗良媛十分不利,如果答應了她們,小主會……”
話沒說完,蘇靜翕卻知道她的意思。
不僅是她們,如果她答應了她們,隻怕皇後和舒貴妃也會徹底看不慣她,更重要的是,還有皇上,隻怕他是最不希望她這麼做的人了吧。
走到梳妝台,拿出一支喜鵲登梅簪,遞給代曼,“你做的很好,以後也應當如此。”
又拿了一支銀雀釵給聽瑤,不厚此薄彼,“你們伺候我,隻有我好了,你們才能好。”
“奴婢明白,定當好好伺候小主,”二人皆福了福身。
賞的東西好不好都在其次,隻是這到底是一種肯定,一種認可。
皇上一連五日都宿在了醉雲塢,所有人都很高興,唯獨蘇靜翕憂心忡忡。
這晚,被翻紅浪,鴛鴦交頸過後。
蘇靜翕微微堵著唇,委屈道,“皇上……”
今晚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瘋,動作很是粗魯,入的又深又急,她完全承受不住。
宗政瑾皺了皺眉,把人往上提,“安置吧,朕不碰你了。”
蘇靜翕靠在他的懷裏,應了聲,抱著他的腰閉上眼睛。
許久,宗政瑾都沒有入睡,看著枕邊人的睡顏,“翕兒,千萬不要變。”
蘇靜翕哼哼的翻了個身,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睜開了眼,眼裏一片清明。
宗政瑾嘴角上揚,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蘇靜翕終於決定去給皇後請安了。
路上,“給賢妃娘娘請安,”蘇靜翕遠遠看到賢妃的儀仗,站立在一邊行禮。
賢妃揮了揮手,轎攆停,“起吧,蘇妹妹,幾日不見,身子可還好?”
“婢妾已經大好了,勞娘娘費心,”蘇靜翕如平常的說道。
賢妃輕笑,“既如此,就陪本宮一起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吧。”
“是。”
雖然賢妃麵相溫和,眉眼露笑,蘇靜翕卻不敢真的把她當作一個好人。
既入了宮,還能有多少好人呢。
就憑她在後宮裏是除了皇後,唯一一個誕下二公主,養育至今的人,蘇靜翕就不能小瞧她。
皇後麵前,即使如今身居高位,卻十幾年如一日,始終恭敬如一,伺候周到,這份隱忍便值得蘇靜翕學習。
入了大殿,蘇靜翕即使再努力減少存在感,也依舊躲不過她人的眼刀子。
“蘇妹妹,好久不見呢,本宮還當再也見不到妹妹了,”淑妃捏著帕子,毫不避諱的說道。
蘇靜翕聞言淡笑,“怎麼會呢,妹妹這幾日不能來給皇後娘娘請安,不能來陪各位姐姐妹妹說說話,心裏始終惴惴不安,這不,腿一好了就趕緊來了,姐姐怎麼會覺得見不到妹妹呢。”
你咒我,我惡心你。
“蘇妹妹養了幾日,這嘴啊,是越來越伶俐了,”湘婕妤芊手指著蘇靜翕,一副打趣的模樣。
蘇靜翕也不再計較,順著她的話,“可不是,人長大了總得學會點什麼吧,妹妹吃的多,自然都長在嘴上了。”
話音才落,一片嬌笑,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幾分真心,真真假假,也隻有自己心裏清楚了。
“皇後娘娘駕到。”
“臣妾/嬪妾/婢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眾人皆行禮。
要說皇後,也真的夠悲催的。
作為人妻,相夫教子,繁衍子嗣,需恪盡內人之責;作為皇後,以身作則,統率六宮,需為皇帝打理後院;作為國母,母儀天下,輔佐皇帝,需把握前朝後宮的微妙平衡。
做的好,是本份,做不好,招來的是帝皇的怒火,天下人的唾罵。
唯一能夠享受的,也就隻有高高在上的榮耀,和天下人皆向往的富貴,每天麵對她們這群小老婆,看到她們皆需跪倒在地行禮,日日來請安,這也是她唯一的心理安慰了吧。
“眾位妹妹請起。”
入座後,蘇靜翕走出來,行了一個大禮,“前些日子婢妾不能來給皇後娘娘請安,還望皇後娘娘恕罪。”
皇後連忙示意旁邊的宮女扶起她,“蘇妹妹未免也太規矩了些,前些日子妹妹腿上有傷,不能來請安情有可原,況且那還是皇上親口吩咐的,妹妹不必擔憂。”
成功的見到其他人臉色皆變了,憤恨的目光都投向了她,這才又說道,“慧林,去本宮庫裏拿幾味上好的藥材給蘇貴人。”
“婢妾有罪,娘娘的賞賜實在不敢受,”蘇靜翕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