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芳的身子又猛然頓了下來,她咬著牙問道:“劉永彪!我究竟咋樣你才肯放了我?我求求你了,別大聲嚷嚷,也別來找我了!讓我好好靜下心來想一想,別這麼折騰我了行不行?現在都已經沒法和劉永貴在一起了,我才三十出頭,總要嫁人吧?你這麼一嚷嚷,還讓不讓我嫁人,我還能不能有張臉活下去了?”
“你要嫁人,就嫁給我啊!”劉永彪一聽張桂芳的話,更是來了精神,他連忙道,“桂芳,我家裏也有點存款,我也有房子,而且有力氣,將來肯定能養活你!再說了,我這個,這個這個,咳咳,本錢雄厚,你也是感受過的,難道你就舍得找個那方麵不行的男人嗎?那你以後的日子,和活守寡還有啥區別?桂芳,隻有我才能滿足你,你嫁給我咋樣?”
“滾!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張桂芳氣的漲紅了臉,她伸出手指指著劉永彪罵道,“你要是再敢衝著我說這麼不要臉的話,小心我就喊人出來打你了!劉永彪,我已經走錯了路,你饒了我吧,找那些更合適你的人過你的日子去吧!我要是嫁給你了,我這輩子都得被別人指指點點,我都沒臉在南溪村待著了!”
張桂芳扔下這句話後,便又轉過身急匆匆的走了,這次,劉永彪沒有跟上,他隻是頓在原地,過了許久後,才嘿嘿的笑了起來:“張桂芳啊張桂芳,你躲得了初一,能躲得過十五嗎?我就不信,你真能離的了我劉永彪!”
說完這句話,他又左右望望,見街道上還沒有半個人影,衝著張桂芳的背影又嘿嘿的笑了起來,也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著什麼。
偶有一個剛出門的年輕村婦,剛剛推開院門走出來的時候,就迎麵看到不遠處傻笑的劉永彪,頓時暗啐了一聲,轉過身子返回了院子。
現在的劉永彪,被村裏人已經傳為了色中餓鬼,連堂哥村長劉永彪的女人都敢碰,全村上下,還有哪個女人他不敢碰的?一些覺得自己長得不錯的小媳婦,聽到劉永彪這三個字的時候,猶如見了狼一樣,萬一劉永彪把自己也那啥了,那自己可咋辦?
別說是她們了,就連她們的爹媽和丈夫,也全都回家叮嚀起了自己家的女人,要是碰見了劉永彪,千萬不要和他搭話!要不然的話,小心他把你們弄到床上去!
劉永彪才剛剛回到了村子,當然不知道他在村民們心中的形象已經變了樣,還當是自己剛才猥瑣微笑的時候,嘴角流下來的哈喇子被人給看到了,連忙幹咳了兩聲,裝出正義凜然的模樣,向著街道外麵走去。
隻不過左肩上流著的鮮血以及右手腕上纏著的紗布,實在是影響他的形象,導致現在的他,和正義兩個字完全跨不上邊,而且走路的時候還得控製著自己的身子,不讓兩條胳膊甩起來,要不然的話,就會傳來鑽心的疼痛,疼的劉永彪齜牙咧嘴,五官扭曲。
劉永彪咬了咬牙,強忍著這股疼痛。
如果要是能夠得到張桂芳的話,那挨著點痛,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