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離的行動很快,資料早就準備好了,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得來的資料,其實在轉移時,隻是一個非常小的儀器和一張儲存卡而已,其餘撤離的便是我和孫邈。
這次我們撤離到了一個非常偏遠的地方,完全出了北京,我個人認為,我們應該是在北京附近的某個地方,但這個地方荒無人跡,不遠處有一條小河。
我對這邊的地形不熟,再加上這地方通訊完全中斷,因此壓根兒不知道究竟到了什麼地方。這邊像是個臨時搭建起來的營地,和金儺祭的營地很像,人手很多,周玄業等人並沒有來,相對來說,我和孫邈比在基地要自由許多,可以在附近溜達,但並不準我們走的太遠,這幫看守的人都帶著槍。
雖然他們不會對我們下死手,但一槍打在腿、手等不致命部位,還是很輕鬆的。北京和天津是靠一起的,我問孫邈能不能看出我們是在什麼地方,他說不清楚,但根據車程和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很有可能是在平穀一帶。
他罵罵咧咧的說:“不知道小黃狗那孫子還打算關押我多久,哎,你說那個什麼腦域病毒,究竟是怎麼來的?”
我道:“不是說是從金人體內發現的嗎,你怎麼還問。”
孫邈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你想啊,但凡什麼事兒,總得有個前因後果,金人體內的腦域病毒,又是打哪兒來的?那古人怎麼就那麼牛逼,發現了這麼可拍的玩意兒,竟然還能想出金儺祭這個辦法把它們壓製住。可小黃狗他們,在金儺祭遺址倒騰大半年了,也沒有分析出金儺祭能克製腦域病毒的原因,這不是很奇怪嗎?”
他又道:“如果當初,那些人沒有找出克製腦域病毒的辦法,那會是什麼樣子?沒準兒咱們人類,都變成像喪屍一樣的東西了。”
我道:“神秘文化的誕生,本來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未解之謎,東西方都一樣,你群糾結古人是如何發現,如何克製的,估計糾結一輩子也不會有結果,現在還是想想咱們自己吧。”
他道:“我們?我們現在是階下囚啊,想這有屁用。”
我道:“黃家和顓家,不能再這麼一意孤行下去了,以你對陳家的了解,他們能阻止嗎?”
孫邈想了想,說:“從政治麵上,可以,肯定可以;但有句老話,狗急跳牆,顓家和黃家,幹這件事情,並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利益,參與進這件事情中來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目地。比如你曾經的周老板,還有你那個姓朔的兄弟,不要以為整個研究組織,是給支持者打工的,並不是這樣,他們是因為共同的目標,聚集在了一起,以支持者為首在行動的。”
看樣子,對於J組織的結構,孫邈比我了解的更透徹,這或許跟他和黃天的關係有關。
接著,他又道:“所以,在這種時候,即便小黃狗和顓家的人停止,但誰也不能預料,會不會有狗急跳牆的人,比如你那個周老板……”
我想了想,周玄業……不,確切的說是周玄禮,他除了在複活周玄業這件事情上極為瘋狂和扭曲外,在其餘的事情上,態度都是非常理智的。
他輕易不會做出狗急跳牆的事,但這次會不會,真的說不準。
至於天然呆,我對他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他以前涉世不深,情商太低,很容易被人影響,但現在在外曆練這麼久,再加上超高的智商,我不信他會在大勢已去的情形下幹出這種蠢事,相對來說,天然呆並沒有這麼執著。
在我所知的人當中,周玄業才是最不確定的因素。
然而,即便我能想到這些,也並不能做出什麼實質性的舉動,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陳家那邊施壓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