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器裏有一個很大的玻璃罩子,玻璃罩外麵,圍著幾個穿著防護服的人,這幾個人都是背對著鏡頭的,當然,即便是正麵對著,估計我也不會認識他們。
此刻,這幫人正背對著鏡頭觀察那個大玻璃罩子。
那大玻璃罩子占地麵積很大,具體多少個平方,有過監控鏡頭我沒辦法看出來,但卻可以看清裏麵有多少人。
在看清玻璃罩中那些人的瞬間,我隻覺得渾身發涼,因為那裏麵的人,他們的身體赫然都是腐爛的,然而他們卻全都站著,並且趴在玻璃罩子是,嘶吼、拍打著,似乎想要出來。
電視沒有生意,但我卻可以想象那個場景。
說實話,我見過很多詐屍的人,但不是毛屍,就是煉屍,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腐爛的屍體還能動的,這種情形,我隻在美國的喪屍片裏看過。
不。
或許我曾經見過一次。
韓緒。
對,他的身體,當時出現了屍斑,如果不是後來被J組織的人弄走,取走了金儺珠,那麼在喝了我的血之後,他很有可能就會變成一個腐爛的活人。
不僅如此,這一瞬間,我腦子裏還閃過了我做的那個夢,甚至我不由得懷疑,自己現在所經曆的這一切,是否就是一場夢。
這段視頻一共持續了三分鍾,整個過程中,隻有我一個人,待在這間慘白的房間裏,對著一台沒有生意,卻播放著恐怖畫麵的電視,
三分十五秒時,視頻中的幾個人轉身離開,最後便隻剩下了玻璃罩子裏的人,它們身上穿著衣服,但裸露出來的手、臉,卻都是腐爛的,爛肉掛在臉上。這些人看不出有多痛苦,相反更多的是猙獰,那群研究員走後十多秒左右,電視畫麵猛的黑了,與此同時,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作何感想。”
我轉頭一看,是個陌生人,平頭,三十來歲,我確定自己沒見過他。
我道:“你是誰?”
他道:“我是誰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我是代表誰就行了。”
我又不傻,當即便道:“你是顓家的人?抓我幹什麼?就為了給我看這個?”事實上,這段視頻已經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是在三天前給我看這個,我可能不會有太大的感覺,但偏偏是在我做了那個夢之後。
如果這是J組織的實驗,如果我的那個夢,真的是某種預言,那麼我可以肯定,我的未來,和J組織現在的這場實驗,息息相關。
它很可能帶來一種可怕的後果。
他道:“我擔心規規矩矩的請你,你不願意來,所以隻能用這種比較粗暴的方式。我這次來是奉命而來,想請你跟我走一趟。”
我道:“周玄業讓你來的?去哪兒?”
我以為他是讓我去北京,但我錯了,因為他接著報出來的一個地名,讓我感到驚訝,因為他居然讓我去金儺祭的遺址挖掘點。
韓梓桐曾經在那裏待了大半年,進行考察,韓緒也是在那地方出世的,我雖然沒去過,但大名卻是如雷貫耳。
顓家的人很顯然知道,我自己是絕對不可能主動去那個地方的,所以派人以這種粗暴的方式‘請’我去,看樣子,他們在金儺祭的問題上,應該是有什麼大的進展了。
“看樣子我沒有拒絕的權利。”
他道:“是的,你今晚就在這兒,明天咱們飛過去,當然,現在你也可以給你同伴打電話,之後可能就不能通話了。”
我道:“你想得真周到。”
他聳了聳肩,道:“上麵怎麼吩咐,我怎麼做。”
我道:“上麵也吩咐你用麻醉槍把我擄過來?”
“那到沒有。”他道:“不過就算我做了,上麵也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追究的,這視頻,是周先生讓我給你看的,我以為你會有很多問題問我呢,怎麼,一點兒都不好奇?”
我看了他一眼,心說見了周玄業,早晚知道。現在,我實在不想和這個用麻醉槍對付我的人多說,當下拿出電話,撥通手機,告訴唐琳琳自己要出門一趟。
唐琳琳氣的跳腳,在電話那頭吼著我不負責任,才回來兩個月,又把事情都交給她了,我被她吵的耳朵發麻,又不打算多說讓她擔心,便感覺掛了電話,當天晚上,就在這地方休息了一晚,陰冷死寂,再加上這地方不知死過多少人,心理壓力別提多大,整晚都沒睡著。
第二天,頂著熊貓眼上了飛機又轉大巴,我們往金儺祭遺址所在的縣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