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一陣後怕,看樣子那蟲虛‘吃’起人來,還不是一個個吃的,恐怕能一下子吞噬不少人。傳說中這玩意兒有吞噬空間的能力,沒準兒就是一口吞掉一大片區域。
如果剛才我們沒有分開跑,恐怕幸存者會更少。
鄭阿姨道;“梵天咒居然根本沒有用,可惡!”
劉叔道:“有用,當時差點兒就讓蟲虛沉睡了,是咱們找的人沒找對。”
鄭阿姨道:“那些人,可都是國內知名的高僧啊!”
劉叔歎了一聲,沒有說話,但他沒有說出來的話,眾人心裏其實都清楚。就像我上次去大酉洞天一樣,這年頭,都是讓不懂文化的管文化,不懂宗教的管宗教,名頭安的再好,一亮真功夫,就露底了。
那幫混名混利的僧人,估計自己個兒也是不想來的,隻是礙於這是龍組的邀約,不敢推辭,一個個硬著頭皮來了。估計他們來的時候也心存僥幸,抱著濫竽充數,渾水摸魚的心理,誰知道一幫子人裏麵,大部分都是濫竽,使得他們全都暴露了出來,而且最要命的是,真正到了發力的時候,沒有誰能挑大梁的。
雖說有幾個真正的高僧在裏麵,但人數太少,也不知那幾個高僧有沒有逃出來。
別說鄭阿姨,連我想起來都一肚子氣。若按照龍組原本的計劃,這幫僧侶不出問題,這次就能解決蟲虛的事,現在還了,不僅犧牲了大把人,還讓蟲虛徹底醒了過來。
如果不把它給再次弄睡著了,天知道它會吃到什麼程度才會再次睡去?
有時候,很多事情並非天災,而是人禍,這次我們的铩羽,就是不折不扣的人禍。那幫腦滿腸肥的僧人,占著大量的資源,將香油錢賺了個滿盆缽,現在更是把我們給坑苦了。想到禁地中那批士兵,我就恨不得想宰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鄭劉兩人的通訊中,我聽到那幾個真正的高僧都安然無恙,蟲虛似乎對他們並不感興趣,所以全都逃出升天。
這大概算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事了。
直升機迅速撤離,鄭阿姨在飛機上部署指揮,讓外圍紮營的人也迅速撤離,劉叔那頭說要聯係應急指揮部,現在臨時再湊僧人,湊不湊得齊是一回事,來不來得及又是另一回事。
遠水解不了近渴,當務之急,得想辦法防患於未然。如果那蟲虛就在禁地裏活動也罷了,一但出了禁地,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不過,鄭阿姨和劉叔尚未將這事情處理完,正開飛機那哥們兒突然大叫了一聲,整架直升機頓時劇烈的搖晃起來。
要知道,這可是在天上,再牛逼的人,隻要他不會飛,上了天,那也得規規矩矩的。我們這廂正聚精會神聽著通訊器裏的情況,那飛行員哥們兒這麼一聲大叫,再加上直升機這麼一抖,我幾乎都以為是要墜機了。
眾人皆下了一大跳,晃動下紛紛扶住身邊的扶手穩定身形。
“怎麼回事!”有人開口問了一句。
飛行員卻是慢慢的給飛機調頭,並且向後麵的飛機發指令,示意調整方位,一邊操作,飛行員一邊急聲道:“剛才有一隻鳥飛過去,但飛到前麵就一下子消失了,前麵不對勁!”
鳥飛過去消失了?
難道那蟲虛在前麵?
眾人八成都是這麼想的,在飛機調頭後,紛紛探頭往後看,可下麵是濃重的霧靄,後麵是虛無的天空,遠處是連綿的山巒,哪裏能看到蟲虛的影子。
鄭阿姨喃喃道:“吞噬空間與……時間,莫非……”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神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動了動嘴,似乎要對飛行員下什麼命令,誰知不等她開口,眾人突然發現了一件令人極其驚悚的事。
因為我看到,我們的直升機尾部,仿佛被什麼無形的東西在吞噬一樣,正在慢慢的消失。這一瞬間,整個直升機的機體就不穩了,劇烈的搖晃起來,飛機門更是直接被打開了。
完了!
我意識到,等待我們的隻有兩個結果,要麼被吞噬,要麼從這兒摔下去。
直升機飛的高度並不高,不至於摔成肉泥,但摔死是沒問題的。
飛機上隻有救生衣和降落傘,可惜我們根本就來不及穿,因為飛機大半部分已經消失,直接朝著機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