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從那顆金儺珠裏,又究竟看出什麼來了?
我滿心好奇,心中就跟有小貓在撓一樣,思來想去,便撥通了孫邈的電話。
那丫逮著我便胡天海地瞎扯一番,聽得我不得不將人打斷,他才回過味兒來問我有啥事兒,我道:“陳默和你是什麼關係。”
他道:“咦,你怎麼問這個?哦,他是我手下,平時幫我跑跑腿。”
我嗆了一下,道:“我要聽真話。”
孫邈的聲音一下子降了八度,有氣無力道:“是我兄弟,我當他是兄弟,不過他不怎麼鳥我,那王八蛋心高氣傲,誰也看不上,你問他做什麼?”
我聽他這語氣有些奇怪,怎麼好像很不待見陳默似的,這二人不是關係挺好的嗎?這麼一想,我便問了出來。孫邈聞言,道:“好什麼呀,一時半會兒,跟你也說不清楚。我們以前也算是生死之交,不過這人生在世,利字當頭,後來因為利益,也鬧翻了,不過咱都是上流社會的人,不能隨隨便便翻臉,嘶……表麵上,關係還不錯吧。怎麼著,你問我這個幹嘛?”
我道:“我有一個朋友,因為他而死了。”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下,便聽他問道:“男的女的?”我心說這個重要嗎?
我道:“女的。”
孫邈哦了一聲,道:“你朋友為那王八羔子殉情啦?哎,可憐啊,又被姓陳的人模狗樣給騙了,現在的姑娘真是想不開喲。”
如果他人在跟前,我絕對要把他揍一頓,怒道:“不是殉情,就是因為他而死了!你他媽的給我靠譜點!”
孫邈嘶了一聲,連忙說:“別激動、別激動,你跟我說說怎麼回事,我幫你分析分析。”
頓了頓,我道:“我那位朋友,也是J組織的人,但她背後的支持者,是黃天的對頭。不知道什麼原因,她背叛了原來的支持者,轉投向陳默,被原來的支持者,弄死了。”
電話那頭頓時陷入一片沉寂,我喂了好幾聲,都不見有人開口,不由得懷疑是不是信號有問題,正待我要重播之際,孫邈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是說,陳默也能開始參與進J組織了?”這小子平日裏說話,都是一副吊兒郎當,唯恐天下不亂的口吻,但此時,他的聲音卻沉了下來,甚至有些沙啞,像是情緒非常激動,似乎在壓抑著什麼一樣。
我意識到不對勁,心知自己問對人了,這姓孫的,肯定知道些什麼。
“從我目前得到的情況來看,是這樣的,我的朋友,已經因此而死了,我想知道原因。黃天似乎有些忌諱陳家的人,我想知道來龍去脈。”
孫邈道:“你在北京見過陳默?”
我點了點頭,他喘著粗氣道:“等我,我馬上來北京,他媽的!”說話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我關掉了訂機票的網站,決定等孫邈過來。
我對譚刃說:“你先回觀裏。”
譚刃拿著手機看他的股票,並沒有回應,而是說道:“牛市來了。”
我道:“你賺了?”
他說:“別人都紅了,就我的綠了。”
我有些同情的看著他,道:“明明可以當一個帥氣的屍王,卻偏偏要做一個從頭綠到腳的股民,你把錢都轉給我,我幫你強行戒掉股癮。”
他道:“這就和你找麻煩的習慣一樣,戒不掉。”
我知道他在說剛才的事,便道:“老板,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覺得,我真的能置身事外嗎?我已經投靠了黃家,我這一身金肌玉骨,所有人都在打我的主意,現在的安穩,是得益於黃家所暫時帶來的。我從來沒有真正的離開過,現在不過是麵對現實罷了。即使沒有韓梓桐的事情,我遲早還是得回到這一灘爛泥中。”
“反正都要回來,多掌握一些信息,對我們更有利。”
譚刃不鹹不淡的說道:“不要用我們這個詞。”
我道:“師父已經把你轉給我了,我死了你也就死了,據說金肌玉骨壽三百,沒準兒我真可以活三百歲,所以你還是好好當我保鏢吧。”
譚刃不置可否,繼續看股票,他打算再投五十萬追漲,我不得不提醒他:“牛市已經火了一段時間了,隨時可能暴跌。”
他不聽,買了。
我有種肉痛的感覺。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因為第二天就暴跌了。
嗬嗬嗬嗬嗬嗬……這賠錢貨,殺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