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能頂什麼?我們接下來還有好幾個小時呢?
不過我沒開口,這幫人是死腦筋,他們自己想不通利害,我開口勸了也沒用。便聽飛柳道:“我不信這地方有這麼邪門兒。”
哈士奇道:“這地方隻會比你想象的更邪門。”
這五個人,我觀察了這麼久,也看不出誰才是領隊,誰能拿主意,否則到可以從這兒突破一下。除了哈士奇,其餘人都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不知該說他們勇敢,還是說他們沒見識,意識不到這地方的凶險。
哈士奇比他說的要撐的久一些,足足撐了半個小時,才終於停了下來,手裏的法杖舞了個刁鑽的弧度,收回了腰間,與此同時,之前一直握著法杖揮舞的雙手,也徹底抬不起來了,垂在身材。
隨著哈士奇撤了防護圈,周圍灰蒙蒙如同霧霾般的煞氣頓時將我們籠罩起來,一時間,人的視線頓時被收窄了,別說周圍的情況,便是旁邊的人,你都很難看清他長什麼樣了。
這樣的視野,根本無法前行,這玩意兒看著像霧霾,但霧霾是可以被風吹走的,而我們眼前的東西,卻並不受風的影響,它就像是一種單純的顏色,塗抹在了人的眼前。
眾人意識到不能往前走了,這地方空洞那麼多,而且情況不明,就這麼隨意往前走,實在太過於危險。我們在哈士奇收了法杖,摸索著前進了十來步以後便停下了腳步。
此刻我視野中,隻能看到前方模模糊糊的幾個人影,唯一看的比較清楚的,是和我並肩前行,走在最後麵的譚刃。眾人停下腳步後,我便聽到前方的五人竊竊私語,無非是在商議著該怎麼處理眼前的情況,現在別說什麼考察,連路都看不清了。
那五人圍在一起,說話的聲音並不大,我沒什麼興趣聽,畢竟在這件事上,我和譚刃沒有什麼發言權,於是便幹脆原地坐下休息,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保溫杯,裏麵是黃連特意泡的清神茶,說煞氣容易影響人的神智,讓我沒事兒多喝兩口。
便在此時,譚刃提醒我說:“把七星劍拿出來。”
七星劍是驅邪鎮煞的寶器,但究竟對這裏的情形能發揮多大作用,我卻並不清楚,畢竟沒有用過。不過目前我不打算拿出來,壓低聲音道:“先不急,能讓他們知難而退更好,一會兒搞不定再說。”
說話間,我將杯子扔給譚刃,示意他喝兩口。譚龜毛是煉屍的最高等級,在不變身的情況下,一切與活人無異,餓了得吃,渴了得喝,否則就得趴下。要不怎麼說屍王難煉呢?要所有的屍體都能達到譚刃這個境界,比有些活人還像活人,這個世界可就亂套了。
要知道,不久前我看新聞,上麵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在網吧打遊戲,一打的入迷,兩天兩夜不吃不喝,直接掛了。
這麼一對比,譚刃不是比那些吸毒、網癮的人更像人?這龜毛平日裏對吃喝可不是一般的挑剔。他接過水杯喝了兩口,似乎想到了什麼東西,剛要開口,忽然之間神情就變了一下,轉頭眯著眼往旁邊看,道:“他們怎麼沒動靜了?”
說話間,將水杯扔還給我,朝著前方幾人剛才所處的位置走去。
或許是因為煞氣更重的原因,那原本就在不遠處商議的五人,在我倆喝水交談這片刻功夫,竟然就看不見了,不僅如此,連聲兒都沒有了。
不正常。
我心裏咯噔一下,連忙別往奔了兩步,追上了譚刃,隻見譚刃正皺著眉,張頭四顧,神情相當嚴肅,一見我,便道:“失蹤了。”
前後不過兩分鍾時間,離我們也不過三米開外,怎麼就無聲無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失蹤了?
這、這也太詭異了!
我立刻大聲喊戰狼等人的名字,聲音傳的很遠,卻沒有人回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