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姐這一番話,讓我倆一時間站在洞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洞口被雜草嚴嚴實實的遮蓋住,隻能透過被壓扁的雜草看到裏麵一小片景象,燈光下,可以看到裏麵有很多亂石,洞口處不避風雨,所以非常的潮濕,裏麵長滿了青苔,深處的地方就看不到了。
就這麼等著也不是辦法,我摸出開山刀,將洞口的雜草給處理了,直接將燈光打進去。探照燈的光線很強,將洞中可見處的情況照的一覽無餘。
隻見這山洞內部的結構非常不規則,有些倒塌,裏麵布滿山石,有些看起來鬆鬆垮垮,仿佛隨時會掉下來,入口處頗寬,但往裏約莫五六米左右的地方有坍塌的跡象,變成了不規則的三角形,使得裏麵頓時顯得窄了很多。
雜草處的血跡並沒有往裏蔓延多少,看樣子被拖進去的人,受的也不是什麼大傷。
青苔上上其實不太容易留下腳印,因為它有蓬鬆的張力,但卻非常容易留下刮擦的印子,因此入口處的青苔,有好幾處都翻看了,明顯是被鞋子或者什麼重物刮過。
我在洞口,豎著耳朵試圖聽裏麵的動靜,別的聲音到沒有聽見,但裏麵時不時的會傳來一種嗚嗚聲,這種聲音我其實並不陌生,這是洞穿風刮過山洞時特有的聲音。
難道這山洞還有其它出口?
而且這聲音傳的並不遠,如此說來,那個出口或許離我們並不遠,去那邊看看,八成會有其它收獲。
我立刻將這個想法告訴鐵姐,她聞言表示讚同,我倆便開始沿著這片區域尋找另一個出入口。
由於這地方情況複雜,再加上山黑林密,因此我們倆也不敢分頭行動,擔心會出什麼意外。索性這裏的地勢不算太高,雖然耽誤了一些時間,但沒多久,我們就找到了一個疑似出入口的地方。
之所以說是疑似,是因為我們也沒有鑽進去看過,隻不過附耳去聽的時候,同樣能聽到穿洞風的聲音罷了。這個出入口是長條形,比較狹窄,不太便於大型生物出入,但藏個狼、狐狸或者大蛇一類的東西,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和鐵姐趴在地上,打著燈光往裏瞧,之間這洞口內部是朝下開的,底部一溜的堅硬山石,山石縫隙間還聚集著從外麵流進去的水,水裏有些螞蝗一類的生物,蚊蠅密布,看一眼就讓人不想進去,不過對於一些爬行類動物來說,這到不失為個藏身的好地方。
我不禁琢磨:難不成抓走他們的,是蛇類?
不可能吧,丟開我和鐵姐,他們還有十一二號人呢,這麼多人,各個都有絕活,除了那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外,一個個的都身手矯健,有槍有彈的,怎麼可能被蛇給卷走?
我看了一會兒,沒瞧見什麼動靜,便道:“我下去看看,你在外麵等著我。”
鐵姐道:“那東西從另一頭進洞,可能體型比較大,如果出了事兒,從這裏跑比較安全。去吧……對了,你應該知道裝備包裏有手榴彈和催淚彈,關鍵時刻,別手軟。”
我點了點頭,關了探照燈,換上頭燈,騰出雙手,一隻手拿槍,一隻手搭在腰間的匕首上,開始順著低矮的洞穴往深處走。
這洞穴內和洞穴外,其實差別不大,反正都是黑乎乎的,隻能靠探照燈取光,越往裏走,腳下的石塊越大,不像外麵那麼散碎,約莫三十米開外時,前方就徹底被散落的大石給堵住了。
值得慶幸的是,這些石頭形狀不規則,因此中間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空隙,其中最大的一個,完全可以容人爬過去。我小心翼翼的靠近,正打算順著這些空隙,探頭看看後麵是什麼情況,誰知剛一探頭,黑暗中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如同鐵鉤一幫,從空隙的對麵,直朝我麵門襲來。
感謝我這兩年鍛煉出的身手,讓我在黑影襲來的瞬間,整個人往旁邊迅速的躲開了。那鐮刀似的東西來如閃電,去如疾風,一擊不中,迅速收了回去,我連它真正的模樣都沒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