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體型太大的自然不行,我們在行進過程中踩到了一條大蛇,眼瞅著那蛇要攻擊過來,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這姑娘一出手就卡住了蛇頭,捏住了七寸,將蛇直接扔到對麵。那蛇摔在水裏啪嗒一聲,也知道厲害,灰溜溜的趕緊逃走了,看到我目瞪口呆。
隊伍裏的另一個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體態豐滿,保養的不錯,透著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唯一有些奇怪的是她的手,看起來卻十分粗糙,手掌寬厚,又粗又黃,像一個常年幹粗活的男人的手,和她本人非常不搭,我雖然暫時看不出她有什麼絕活,但隊伍裏的人都叫她‘鐵姐’,應該是有些本事的。
之前那個滿頭卷毛,長手長腳的,有著非常變態的體力,我們所有人都累的氣喘籲籲了,他也隻是臉紅一下,大氣兒也不見喘,跑起路來,大長腿發揮優勢,速度極快,隊伍裏還真沒人能趕得上他。
這一隊的人分開來不算什麼,但組合在一起,就相當牛逼了,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擋我們前進的路。
在第二段的前半截路,我們由於有了之前的經驗,在天然呆的帶領下,比他們第一次進山,減少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隻花了一個白天,便走完了這截路。
後半截路天然呆提醒了我們一下,示意這裏不確定的因素很多,讓眾人提高警惕。
文盲傻乎乎的問:“上次那個五個人都死了,怎麼死的,死在哪兒的?能不能找到屍體啊。”
鄭功成道:“找到屍體幹什麼?”
文盲抓了抓頭,道:“埋了吧。”
天然呆回答道:“死無全屍。”
四個字,讓整個隊伍的氣氛頓時沉默下來,接著便沒有人再像‘文盲’那樣多問,J組織是個斷層組織,這些人相當的自覺,這兩天我詢問他們此次行程的相關情況,卻發現他們其實知道的並不比我多多少,甚至有些內幕,我比他們知道的還清楚。
整個隊伍裏,唯一知道真相的,恐怕就是天然呆了。
夜間的時候,我們找了一處開闊的高地紮營,一行十四人,除了隊伍裏兩個女人不用守夜以外,隊伍裏的其餘人分為兩人一組,每人守一個半小時,平均每個人能休息八個小時。
比起以前跟著周玄業等人出活,偶爾趕路時一兩天都隻能小憩的情況,這次算是好太多了,至少到目前為止,真正給我們帶來麻煩的,大部分是一些昆蟲和偶爾冒出的毒蛇、毒蜂一類的,但隻要饒開,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我守的是中間那一班,自行分配,我本來想和卷毛組隊的,但天然呆示意我和他一組,我心中一動,心想這小子一路上都不理我,現在讓我跟他組隊,難不成是有什麼話要單獨跟我說?
沒錯,肯定是這樣!這麼一想我立刻就點頭同意了,睡到一半換班時,我和天然呆坐到了營地外的篝火旁,確認周圍的人都睡熟了之後,我將聲音壓的極低,對天然呆道;“有什麼事,說吧。”
天然呆依舊是老樣子,神情沒什麼大的波動,從麵上,實在看不出什麼情緒來。他聞言側頭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沒什麼說的。”
我噎了一下,道:“沒什麼說的你拉我組隊幹什麼?”
天然呆道;“實力均衡。”一開始我沒反應過來,等想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時,我覺得自己被赤裸裸打臉了。守夜不是守著玩兒的,是要人有很高的警惕性和反應能力,提前發現危險,甚至對抗危險,隊伍裏的兩個女人之所以不用守夜,是因為她們在武力上沒有太大的戰鬥力。
其餘人組隊的分配,其實也是有規律的,強弱結合,算是互補……也就是說……天然呆之所以找我組隊,是因為……我是拖後腿的那一個。
我去!
“你這話說的很不仗義,從行動到現在,我沒拖過後退吧?”
天然呆沉默以對,盤腿坐著閉上了眼。我看見他這裝逼樣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踹了他一腳,道:“守夜,不是讓你打坐的,你是打算成佛還是修仙啊?”
天然呆捂著被踹的腰,看了我一眼,猛然一個起身朝我衝過來,我倆當即扭打在一起,然後毫無疑問的,被他一個過肩摔給扔在了地上,摔得我眼冒金星,有種含辛茹苦養大一個兒子,結果他把爹給揍了的悲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