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燈光打進墓室中,卻變得十分奇怪,墓室中仿佛有一團無形的黑漆,將光線給吞沒了似的,原本射程挺遠的手電筒,打進去後,光線根本散不開,所以連那墓室裏是個什麼情況都看不清。
按照水雨霜的說法,右邊這一片區域,大部分都是給墓主陪葬的親眷。當然,這個親眷不是指現在的親眷,畢竟誰會真的讓自己的親人陪葬啊。
一般來說,都是些姬妾一類的,而且越是得寵的越容易殉葬,因為在古時候,隻有正妻才是人,姬妾隻是‘玩物爾’,再寵愛,也就跟寵物狗似的,跟親人沾不上邊兒。
繞是我對古墓一竅不通,也一下子看出前方這個墓室有些奇怪,雖然看不清裏麵是什麼模樣,但給人一種鬼氣森森的感覺。
我說完,譚刃皺了皺眉,看了我和天然呆一眼,道:“我進去看看,你們在外麵等著。”
這話讓我火了,道:“進去總得有個理由吧。這墓室一看就不對勁,你進去幹嘛?”
譚刃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我感覺到,屍體就在裏麵。”
陪葬的墓室裏,肯定有屍體啊!屍體不在裏麵還在外麵?但緊接著我就反應過來,譚刃嘴裏所說的屍體,應該是指柯仙姑走失的屍體。
我大驚,道:“老板,你沒搞錯吧,你又沒進來過,怎麼知道?”我猛地聯想起了之前和天然呆的那一番猜想,不禁毛骨悚然。當然,這個猜想,我現在是沒有勇氣跟譚刃去核實的,這千年的古墓之中,實在不適合談論這種話題,難不成我要拍著他的肩膀問:嗨,龜毛,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毛屍變的?又或者對他說:嗨,老板,原來你是一隻毛屍精啊,啥時候修成人形的啊,你的毛去哪兒了?
不管是哪種問法,我都可以想象出後果,絕對會被揍的生活不能自理,這還是輕的,萬一他真的是毛屍變的,一個受刺激,化身成紫毛,直接把我和天然呆撕了可咋辦?
我決定,這事兒得等回深圳之後才能提。
此刻,譚刃說篤定的說那些走失的屍體在眼前這間墓室裏,莫非是他有什麼感應?
這話一問,果然是石沉大海,譚刃根本不回答我。另一邊,水雨霜兩人也並沒有像我說的再路口等我們,而是跟了上來。
她二人是古墓裏的行家,一見眼前的墓室,水雨霜便驚訝道:“好重的陰氣。”
陰氣這種東西雖然無形無質,但是濃烈到一定程度,就會是眼前這種模樣,最初對付黃耀祖家的紅毛屍,在那片墳地裏,我也看見過這麼濃重的陰氣,現在是第二次。
機關手道:“看樣子這裏麵陪葬的是女人,而且恐怕還生出什麼變故了。”
我道:“詐屍?”
水雨霜看了我一眼,道:“不是詐屍這麼簡單。”她對我的態度,沒有在巽宮那麼熱絡,但也比第一次見麵時的凶煞好多了,大約是因為死了三個手下,她的眉間一直是微微皺著的。
機關手又道:“你們來這兒幹什麼?這墓室問題很大,別進去。”
我立刻看向譚刃,他似乎在糾結,須臾說道:“周玄業可能在裏麵。”
這下我吃驚了,道:“確定?”如果周玄業真的在裏麵,那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闖一闖了。
誰知不等譚刃開口,水雨霜便道:“你怎麼確定他在裏麵?”她的聲音猛地冷了下來,道:“他們和京城的人攪合在一起,以那幫人的作風,你以為他們會讓你的那個朋友在這古墓裏自由來去嗎?”
機關手簡直就是水雨霜的接話簍子,他雙手環胸,涼絲絲的開口道:“以京城那幫爺的作風,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帶著你們的朋友一起走,大概是有什麼用途,比如拿去膛雷;二嘛……用完也就殺了,不可能分開的。”
這話絕對不是什麼讓人舒心的話,我頓時覺得心頭火大,便道:“沒準兒你們說的那幾位京城的爺也在裏麵呢?什麼爺,一群土小偷賊盜,還配稱爺,我呸!”
機關手繼續涼絲絲的說道:“兄弟,我可沒招你惹你,別把我也罵進去,這年頭都是混口飯吃,容易嗎。”這話說出去鬼都不信,混飯吃?混飯吃什麼活兒不能幹,非得來挖人家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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