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砰的兩聲悶響,二人頭直直撞了上去,旋即身體往後一倒,砸在了地上,那石門上,便隻透出一股暗紅。這時,李全山才發現,墓道都是青色的墓磚,但唯獨那石門,卻是一種黑紅色,之前沒留意,現在一看,李全山不由得冒出個想法:莫非這石門,是被血染成這個樣子的?
詭異的情形讓李全山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壓根不敢往前走,兩腿嚇的都有些發軟,隔著一段距離喊那兩人的嗎名字,隻見撞的非常狠,額骨都開裂了,隱約還流出了一些漿子一樣的東西。
李全山知道這兩人是鐵定死了,他之前就有退意,這會兒就更不用說了,拔腿就跑,按原路返回,結果就遇到了那四男一女。那幾人逮住了李全山,壓根不用確認身份,就直接搜身搜裝備,最後直接開始審問,問他在那墓中的經曆。
李全山看那幫人的氣勢,就知道是黑吃黑不眨眼的,隻得老實交代,誰知那女的根本不信他隻進了個開頭,讓人將他好一頓痛打,說:“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說也罷,你就在這兒好好待著吧。”說完,就讓人把他扒了個精光,扔在蒿草地裏。
這蒿草地一帶雖然沒有猛獸,但卻是毒蟲蛇蟻出沒之處,再加上隨處可見的大螞蝗、草蜱子一類的吸血蟲,那女人的用意就可見一斑了,真是比直接將人殺了還歹毒。
聽到此處,我不由吃驚,會搶走人影子的墓道?會讓人自殺的墓道?
難怪李全山會用邪門兒來形容它了。
天然呆默默的聽著,神情不變,也沒有開口,八成是他自己的一生就夠邪門兒了,所以李全山說的這些,顯然對他沒有殺傷力。
譚刃沉吟道:“也就是說,在你們之前,還有一批盜墓賊?”李全山點頭,道:“而且那血跡還沒黑,所以應該隔的很近。三位大哥,該說的我都說了,能不能給我鬆鬆綁?”
譚刃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踩在他胸口的腳放下了去,不疾不徐的道:“什麼時候鬆綁,我心裏有數,用不找你提醒。”這李全山內心明顯已經氣爆了,接二連三倒黴,任誰都憋著一肚子火,但他不敢表露出來,隻是一個勁兒賠笑,隻不過演技太差,連我都能看的出來他那想殺人的表情。
好在這人是無論如何也幹不過我們三個的,所以他也隻能表情上凶狠了。
譚刃說完,便繼續道:“除了這四男一女外,有沒有遇到別的人,我是說活人,不是什麼血跡毛發之類的。”
李全山愣了一下,試探道:“你們是要找人?”
我道:“沒錯。”
李全山遲疑了一下,說人到沒看見,但各處人留下的痕跡卻是挺多的,我們要想找人,他可以畫個大致路線圖給我們。有譚刃在,哪裏還需要他的路線圖,當即我們便鬆了他的繩索。
這人身上沒有裝備了,又餓了一整天,身上的血也被那些蟲子吸的挺多,因此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幾乎是站不穩的。
我們沒有問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那仙候墓與我們也無關,畢竟我們又不是盜墓的,於是便打算走人,找個地方紮營。
便在此次,李全山連忙攔住了我,說:”三位的大恩大德,我李全山沒齒難忘啊,不知三位怎麼稱呼,我總得記著恩人的名字才好。”這人長得一副大老粗,說話硬是憋出一副文縐縐的模樣,聽著讓人覺得很好笑。
我剛要開口,譚刃便不鹹不淡的說道:“滾。別打我們的主意,我數三聲,立刻從我麵前消失,否則……”他冷冷的盯著李全山。
這一下我才反應過來,這姓李的嘴裏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是身上沒有裝備,連衣服都沒有,這會兒儼然是想跟我們套近乎,打感情牌,記恩是假,想從我們這兒弄點兒裝備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