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搖頭,似乎有些遲疑,最後道:“我答應過你,不跟黃老板聯係,但是他派人找我來這兒,他想見我。”
我不由皺了皺眉,道:“他想見你你就來,他是你領導嗎?”根據我的社會經驗來看,這個黃老板找天然呆,應該是出於‘好意’,否則就不是約在這種地方了,我估計有拉攏的意味。
天然呆聞言,道:“我必須要來。”
我問他為什麼,天然呆朝裏張望了一會兒,對我道出了實情,我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那黃老板,通過天然呆掌握的情況來看,是走私軍火的,而且家裏好幾代人都幹這個營生,樹大根深,相比之下,傅楠那種程度,真可謂是小打小鬧了。同樣都是這一行的翹楚,兩人自然在生意上有些往來,也就是說,這個黃老板,跟傅楠是認識的。
天然呆那次被我教育後,就果斷和姓黃的斷了聯係,他自己本身沒有太多的欲望,所以分別的這半個月,他基本上是把四九城走遍了,但不久前,姓黃的主動找上過他一次,說是看中了他的本事,希望能招募他,也就是給黃家辦事兒
天然呆自然是不願意的,直接就拒絕了,情商極低的回道:“我的朋友說你不是好人,我不能答應你。”
“哦?你的朋友?莫非他見過我,跟我打過交道?他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好人?再說了,你的朋友,能替你做主嗎?”
天然呆默然不語,直接就不搭理人家了。
姓黃的見此,也不勉強,三五天就會差人請天然呆喝茶,看樣子是真的挺看重他的。天然呆被煩的不行了,便應了約,打算跟他說清楚,因此就去了一趟黃家。到地方時,那姓黃的正在接客,天然呆獨來獨往,我行我素慣了,哪裏會避諱,直接闖了進去,誰知他一眼就認出,黃天接待的客人竟然是傅楠。
唐琳琳沒少拉著天然呆扯淡,更是將傅楠的照片翻出來,例數傅家的刻薄,所以我和傅家那點破事,天然呆是清楚的。
聽那二人的對話,原來是姓傅的在和黃天談生意,兩個軍火販子談得挺高興,臨到最後,傅楠拜托了黃天一件事,讓他幫忙找個人:“這個四九城裏要想找人,誰不知道你黃大帥最拿手,您幫我這個忙,剛才說的事,傅某也不會不是抬舉的。”他要找的人,赫然便是我。
我聽說傅家最近挺狼狽,似乎捅了個大簍子,不知道是不是跟我把狐仙送走了有關,沒有狐仙的庇護,這傅家終於開始走下坡路了。傅楠這時候找我,打的什麼算盤,我也能想到一些。之前他就跟我打過電話,我隻接了一次,直接告訴他狐仙被我給弄死了,那頭當時沒了聲音,最後問我人在哪兒我當然不可能告訴他,便再也沒聯係過。
這小子要想查出我到北京,其實挺容易的,他一直有打點上麵那些人,查點兒私人信息不是什麼難事,但他再牛逼,北京城這麼大,再加上我沒在正規公司上班,而是擺起了地攤,他就更難查到了。
那黃大帥幾代人都在北京城,關係網根蟠節錯,像他們這種人,隻要想找人,有名有姓有證件,就沒有找不到的。拿我來說,你坐火車得用身份證吧?你找工作得用身份證吧?隻要根據線索,再和上麵那些管資料的人稍稍勾結,保管連你哪天去醫院生了什麼病開了什麼藥都能給你查出來。
天然呆已經不是兩月前的天然呆了,他意識到了其中的厲害,所以當時沒吭聲。
直到傅楠走了,黃天,綽號黃大帥的那人揚了揚手中的資料,道:“蘇天顧,就是你的那個朋友,沒錯吧?”
天然呆微微錯愕,但他很快又默然了,他到底還是嫩了些,不知道姓黃的這些人,幹的那些個勾當最是謹慎,他們要找誰合作,絕對不會找來曆不明的人,隻怕在天然呆和他第一次做交易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天然呆以及他身邊的人給查清楚了。
但黃天應下了傅楠的請求,卻沒將這個消息告訴傅楠,很顯然是另有打算的。
接著,黃天又道:“出了北京,我不管,但我告訴,在這北京城內,我想找一個人,就是藏在地縫裏我也能找出來。你這個朋友不簡單啊,跟我連麵都沒見過,就說我不是好人,現在還招惹了深圳數一數二的軍火頭子,我都開始有些好奇,你說,我要不要把你這朋友請過來聊聊天?”
天然呆不傻,便道:“你想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