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箱子的材料也是黑漆漆的,跟建築物的材料應該差不多,上麵還鑲嵌了玉石和綠鬆石一類的裝飾,造型古拙而規整,一看就覺得十分特別。
馬胖子剛才之所以重新坐回來,差點兒壓斷我的腰,其實就是發現了這個東西。
他道:“哎喲,這箱子……上麵還嵌著玉石呢。”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拽那箱子,打算往外扯,但那箱子似乎挺重,他扯的有些吃力,便對我說:“愣著幹什麼,搭把手。”
我倆使勁兒將箱子給拽了出來,那箱子沒有上鎖,隻是掛在了鎖扣上。床上已經躺下的譚刃冷冷的瞟了我們一眼,翻身而起,似乎也極為感興趣,說道:“打開。”
有一種人就是什麼活也不幹,就知道指使別人的,這種人的名字叫老板。
我看了他一眼,伸手慢慢將箱子給打開了。
你別說,光是這箱子的蓋子都挺沉的。
打開的一瞬間,我的眼前頓時有些發花,映著燈光,之見箱中一陣的珠光寶氣,耀人眼目,定睛一看,原來這箱中,竟然裝了很多青金石、綠鬆石一類的石頭,都是那種去了皮,但沒有雕琢的整石,形狀不規則,最小的也有拳頭大。
馬胖子咽了咽口水,說:“這地方雖然全是死人,但真的很有錢啊,來一趟帶些東西,以後回去了,我還賣什麼車啊。”說著,伸手就要去拿那些石頭。
這方麵譚刃比較懂行,他道:“都不是什麼值錢的石頭,這是女人用來打裝飾品的,真正值錢的是這個。”他身手,迅速從箱子中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溫潤玉石,色澤如羊脂,跟和田的羊脂白玉很相似。
我道:“咱們拿死人的東西,不太好吧?”
譚刃壓根兒不理我,將那塊兒玉石拿在手中把玩了一陣,就扔回了箱子裏,蒙頭睡覺了。
說實話,除了他這種心理素質強的人,我和馬胖子三個,誰睡的著啊,旁邊就有具女屍呢。剩下的時間,我們兩人一組,輪流休息,醒醒睡睡好幾次,天才終於放亮了,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從雪鬼皮上坐起來,眼睛下意識的掃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便在此時,我發現那個躺在桌案上的女屍,竟然不見了。
我愣了一下,頓時一個激靈,瞌睡全醒了,起身四處一看,隻見其餘人也都醒了,唯有譚刃還睡的很香。
“周哥,屍體呢?”
周玄業先我一步將二樓查看了一遍,最後搖了搖頭,神色嚴峻道:“消失了。”
難道我們睡覺的時候,這女屍自己爬起來走了?
不對啊,我們一直是輪流休息,要知道,睡覺去她還在呢?
我問周玄業:“周哥,之前是你在守夜,你沒有發現她消失了嗎?”
周玄業搖了搖頭,微微抿唇,說:“算了,先下去看看能不能開門,叫師兄起床。”我看了睡的正香的譚刃一眼,想到昨晚馬胖子整我的事兒,計上心頭,裝作整理裝備的樣子,讓馬胖子去叫。馬胖子傻乎乎的去了,肥肥的手掌往譚刃肩頭一拍,大著嗓門喊道:“兄弟,起床啦。”
結果可想而知,他是被譚刃一腳踹飛的。
我克製著自己幸災樂禍的表情,跟在周玄業身後蹬蹬蹬的下了樓。正當我們打算試著開門之際,大門卻從外麵被推開了。門外站了一個穿著藏紅色衣袍的人,不是天然呆又是誰。
不過此刻,他緩緩放下推門的手,捏著珠子的手一動不動,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不知為什麼,我瞬間覺得有些心虛。
原以為這小子是因為我擅自離開的事情而不滿,但他盯了我一會兒,居然對我們的情況不聞不問,而是直接道:“你們跟我來。”說完,轉身就走了。我們幾人麵麵相覷,也不知他想幹什麼,最後是我率先跟了上去。
天然呆帶著我們一行人一路往前疾走,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們昨晚所待的小樓,其實和天然呆所住的大殿並不遠,中間隻隔了一座三層的小閣樓。
天然呆帶著我們,越過他自己休息的大殿,一路直直前行,最後竟然停在了一座高塔前。
百米高的冰壁上,竟然還修建了一座八層樓高的塔,那種景象別提多壯觀了。而我們之前之所以沒發現,是因為冰壁的走勢呈外弧形,所以視線有盲區。
到了塔前,天然呆對我說:“你進去。”
“我?”
他點了點頭。
我道:“我一個人進去?”
他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