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命運、麵相這回事,還是不可不信,也不能太信,老話說人定勝天,人生在世,還是得有些衝勁兒才行。
思及此處,我琢磨著以後得多像周玄業請教,能學點兒傍身的本事也是好的。
這一番胡思亂想,便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周玄業兩人依舊沒什麼動靜。我不由得站起身,走出了帳篷外,打著探照燈,登上了一旁的雪坡,想借著探照燈的遠射程強光,在高處查看一下環境。
探照燈特有的強光柱,筆直的朝著那條變窄的雪溝照過去。由於積雪較深,因而半個小時前,周玄業兩人留下的腳印還隱約可見。之前的綠色鬼火,卻是再也沒有出現過,除了天上璀璨的繁星,再也看不見任何光。
一低頭,就可以看到站在雪坡下方的屍體,我忍不住對它說道:“你到底叫我們來幹什麼的,直接開口告訴我們行不行,這樣搞很容易出事的。”白天她趁著風雪出來時,都能跟我們說那麼一串話,為什麼一到了晚上,它反而像是更虛弱似的,一聲不吭呢?
從天黑以後,我隻聽它說過兩個字:謝謝。
就在我說完這句話時,我耳朵裏,突然出現了一陣古怪的音響:呲拉、呲拉的,有點兒像電視或者手機一類的雜音。
那聲音比較微弱,聽了半晌我才聽出來,似乎是從那個半歪倒的房子裏發出來的。
那裏不是沒人嗎?
這聲音是怎麼回事?
我猛地將探照燈移過去,霎時間,便看到了那門口的位置,赫然站了一個人,不就是那個姑娘嗎!
她依舊背對著我,很明顯,是想讓我跟她進去。
其實這種地方,一具屍體、一個女鬼、一排空蕩蕩快要倒的駐地,再加上黑暗中詭異的電流雜音,其實是相當驚悚的。
我打了個寒顫,頭皮有些發麻,對著底下的屍體說:“你、伲想讓我進去?”
屍體沒反應,那門口背對著我的女鬼,卻是微微點了點頭。
我知道她不會害我,但還是覺得心裏發毛,但我實在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也想能幫周玄業兩人一點忙,當即咽了咽口水,下了雪坡,朝著那門口而去。
等我快走到門口時,那姑娘果然又消失了,我歎了口氣,沒多說,打著燈繼續往裏走。裏麵黑乎乎的,燈光打進去,森冷的擺件看起來死氣沉沉的。
裏麵的電流雜音更加清晰了,似乎是從左邊的房間裏傳來的,也就是之前發現屍體的那邊。
我壯著膽子走了過去,霎時間,我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那東西像個大收音機,黑色的盒子,上麵連接著一個超薄的黑色顯示器,此刻,那顯示器居然是開著的,上麵刺啦啦的閃著雪花,仿佛信號出現了問題的電視。而聲音,就是從屏幕下那個大收音機一類的東西。
這邊沒有電,因此有很多專業的信號發射器、發電機等東西,很多儀器造型挺怪,我也看不出是什麼。
這個房間除了有這個外,就是一架床,床對麵堆放了非常多的裝備。我探頭朝著緊連著的第二間房看去,發現那一間全是床位,是兩個上下床,床底還放著各種生活用品,衣服箱子一類的。
此刻,這個房間放的是一張單獨的床,我估計這應該就是那姑娘的房,剩下的房間,床位是擠在一起的,八成那邊住著四個,或者更多的男人。
當然,這些都隻是猜測,現在吸引我全部注意力的,是眼前這個呲拉呲拉直響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