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我還感覺到,積雪下麵,似乎還有個什麼東西。
而這時,譚刃已經怒的要來收拾我了,他舉手打算扇我後腦勺,我趕緊一個翻身移動了下位置,這一移動,腳下便帶出了一個東西。
是一隻人手。
我瞬間就懵了,譚刃揚到一半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下麵埋著人?
我的下一個反應就是;活人還是死人?
能被我一腳帶出來,很顯然這人埋的並不深,我們三人二話沒說,立刻開始去扒拉。這裏並不深,相比我們接下來要走的路,這裏其實還算是邊緣位置,就算是登山遇險,也不該在這種地方遇險啊?
很快,人被我們扒拉出來了,讓我更驚訝和意外的是,這人竟然是個女人!
她沒有背包,但身上的衣服穿的很專業,褐黃色的雪山服,從頭到腳都包裹著,隻有手上沒戴手套,整個手都有些腫了。最初我以為自己挖出來的是具屍體,但她雖然冷,但身體卻是軟的,不是死人那種特有的僵硬。我立刻拉下她的口罩,去探她的鼻息和脈搏,居然是活的。
“活著!她還是活的!”我忍不住激動的叫了出來。我相信,大部分人在這種時候,都不希望遇到一個死人,沒人喜歡死亡,看到活的人,總比看到死人要讓人高興。
譚刃皺眉道:“別喊了,我們又不是瞎子!抱上她,先去避風口。”說完自己就走了,儼然將人留給我抱,天知道我背後還背著一個大裝備包,腰上也掛的滿滿當當的,再抱這麼個裹得嚴嚴實實,分量不輕的女人,實在是種挑戰。最後不得已,我將人抗在肩上了,沒辦法,抱實在抱不動,背著這些東西,什麼東西不抱,都已經覺得沉的跟鐵一樣了。
這女人我沒顧得上細看,但似乎長得不錯,是個鵝蛋臉,不是那種肥胖的圓臉,也不是那種誇張的錐子臉,漂亮的鵝蛋型挺少見的,但臉色被凍的發青,看起來有些不舒服。
背風口是個靠東的大叢灌木,葉片很小,結著一種綠豆大小的紅色小果子。灌木叢是紮根在很深的岩層上的,上麵被積雪覆蓋,下麵是裸露出來的一個岩石口,大約有四平方左右,一躲進去,就吹不到什麼風了,但有些擠。
為了騰出空間查看這姑娘的情況,我隻能將周玄業讓到裏麵,自己在外麵外麵站著,周玄業好歹還有點醫術皮毛,我卻是一竅不通了。不一會兒,他吩咐我燒熱水,我摸出無煙爐和固體燃料,往手鍋裏抓了滿鍋雪開始燒水。
一邊燒水,周玄業一邊道:“凍暈過去了,得讓她快點回暖,她衣服都潤了,得脫下來。”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高聲叫我:“天顧你過來。”
我探頭進去,問自己能幫什麼忙,他說:“你們倆把外衣脫了,鑽到睡袋裏去,給她暖和暖和。”
我道:“周哥你別逗,電視劇裏男主角脫衣服給女主角取暖那招不管用,沒有科學根據的。”
周玄業拍了拍手,微微搖頭,道:“必須盡快給她恢複體溫,但溫度太高不行,人體的溫度最好,你們躲到睡袋裏,估計半個小時左右就會好轉。”
他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扭扭捏捏了,這會兒救人最重要,我也就和周玄業換了個位置。但很快我覺得不對勁:“周哥,你怎麼不自己上?”
周玄業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道:“出家人不近女色。”
“你什麼時候出的家?”
“我們從小在道觀長大,你知道這事吧?”
“可你不是道士啊。”
“天顧……凡事不要刨根問底知道嗎?”他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我覺得自己還是別往下問了,譚刃是個人體潔癖,周玄業說自己不近女色,那看樣子非我莫屬了。
赤身裸體,和一個姑娘滾進睡袋裏,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心裏怎麼還微微有些激動呢?實在不應該,不應該!不能趁人之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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