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噎了,說你當然不用向我彙報具體過程,但以我的了解,你的身手還沒有好到能和羽門那麼多人單挑的地步,要知道,我暈過去的時候,可是看見好幾個身材高大的人衝了進來。
如果說周玄業挑翻他們我還信,但譚刃……他的身手也就一般,隻不過經常鍛煉,所以體力和靈敏度方麵比大多數人強一些而已。
說自己挑翻羽門的人,絕對是吹的。
我不客氣的挑出他的毛病,示意不要忽悠我,譚刃嘴裏嘖了一聲,道:“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我道:“你是。”
“那你現在這麼質問我,是想要造反嗎?”
又來這一套,每次都是這樣,我覺得自己這次不能被他給蒙混過去了,便道:“公司出了狀況,作為員工,我有權利知道。畢竟老板的行為和選擇,決定著我的未來和事業。”這個理由夠了吧!
譚刃八成沒料到我會反擊,愣了一下,隨即暴怒:“我事務所出什麼狀況了?哪裏有狀況?嗯?”
我道:“文件損壞,而且,咱們已經半個多月沒開張了。”
譚刃咬牙切齒:“這都是誰害的,還不是為了你那點兒破事!”
人有時候要達到自己的目地,還是得臉皮厚點兒,於是我道:“我又沒逼你幫忙。”
譚刃聞言,手指著我,氣的直哆嗦,張頭四顧,估計打算找個什麼東西砸我,順勢抄起一個茶壺,又放下了,最後換了個沙發墊子當頭砸了下來。這丫就屬於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見他真的被氣狠了,我覺得過意不去,便將墊子遞回過去,說:“老板,要不我把右邊臉也給你砸?不過砸完了你可不能再忽悠我了。”
“……”譚刃拿著沙發墊子,臉色陰沉了半晌,看了旁邊的周玄業一眼,突然對我說道:“知道的這麼清楚,對你有什麼意義?難不成,你覺得我會害你,或者我在算計你?”
我身上能有什麼算計的?
反倒是我覺得,周玄業請了我這個員工,其實挺虧的,非常虧,虧大了。
於是我搖頭,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老板,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為人道的事情,我不是想要清楚你所以的事,但如果是你,一直處於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環境中,你最信任的人,一直瞞著你很多事情,你能接受嗎?”
周玄業開口道:“師兄,其實我也挺好奇,你是怎麼收拾他們的。”我不禁看了周玄業一眼,我一直以為,他是清楚譚刃的底細的,沒想到現在他也問出這種話,看樣子,對於譚刃,他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麼了解。
這倆師兄弟,關係不是一向挺好的嗎?怎麼現在看來,好像和我想的不一樣?
我突然想起半年前周玄業曾經說過,這事務所是兩年前才成立的,在成立之前,他和譚刃並沒有在一起,而是各奔東西的。也不知在那些年裏,這二人經曆過什麼?又為什麼會成立這樣一家事務所?
有了周玄業的幫忙,譚刃也被問的沒轍了,這才鬆口,道:“其實我不是中毒,我有自己保命的手段,當時你們倆都暈了,我不能暈,。所以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不太光彩的保命手段?
我有些好奇,道:“是什麼?”
譚刃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個黑色繩子的墜子。上麵墜著的是一塊墨玉。玉配以德,以高潔為貴,所以黑色的墨玉不算什麼值錢的東西,譚刃似乎一直掛著這塊玉,我之前也沒怎麼留意過。
難道跟這塊玉有關?
說話間,他又從茶幾的桌子下麵摸出了一個小的探照燈,順著墨玉打過去,燈光打過去的瞬間,我隱約看到墨玉裏麵似乎有個東西,像是一個小蟲子一類的玩意兒。
譚刃道:“這是我用來保命的東西,看見裏麵那個小東西了嗎?”
周玄業認了出來,道:“嘶,難道是‘地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