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憤怒之下,我順手抄起了茶幾上的杯子,朝著阿簽扔了過去。
正常情況下,我是不會對女人動手的,持強淩弱的事兒我不幹,但現在不是我強,是這女人太強,再不反抗,我就要被拿去當唐僧肉了。阿簽是司塵堂的人,身手隻比普通人好一些。我這近距離的一扔,她沒能躲過去,杯子頓時砸到了額頭,鮮血淋漓的。
我見著她血糊糊捂著額頭,不禁愣了一下,因為我這還是第一次對女人動手,也是第一次把對方弄得頭破血流,所以有些懵,嘴裏憋著的氣也就跟著一鬆。
這一鬆氣兒,便反射性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霎時間,濃烈刺激的香味兒又灌了一口,我頓時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皮直打架,整個人的思緒,頓時就如同斷掉的鏈子。
暈過去的那一刻,我看到身邊的周玄業和譚刃還捂著鼻子沒有倒下,而門口處,也衝進來幾個高大的人影,由於視線開始模糊了,我沒能看清那些人的樣子,但肯定是羽門的人沒錯。
完了。
暈過去的瞬間,我腦子裏冒出了這麼兩個字。
緊接著第二個想法便是:千萬不要連累周玄業二人,要抓,就抓我一個人好了。
這一暈,也不知暈了多久,我以為自己醒來的時候,肯定和上一次一樣,是在羽門的底盤裏,但我沒想到,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自己的房間裏。
房間裏開著台燈,黑暗的環境,顯示出這會兒正是夜晚。
短暫的意識模糊後,我想起了之前的情況,不禁有些發懵。
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阿簽的人沒能帶走我?
我揭開被子,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身上的衣服沒有換,除了外套被人脫了以外,褲子和鞋子都還穿著,床上留下了肮髒的鞋印。看得出來,把我放床上的人,情況應該比較緊急,否則,好歹也該給我把鞋脫了吧?
如果是敵人,我想自己應該沒有這麼好的待遇,還能躺床上。要知道,上一次在阿簽的地盤上醒來時,我可是五花大綁,被放在地上的。所以我斷定,我應該是被周玄業或者譚刃弄到床上的,但二人當時應該是有什麼事,所以沒顧得上管我。
為了弄清楚情況,我立刻打開了房門。我的門外是一個走廊,連接著的一間房是唐琳琳的臥室,由於唐琳琳不在事務所,因此最近都沒人進過她的屋子。
外麵很黑,沒有開一盞燈,似乎所有人都睡下了。
我打開了走廊的燈,順著走到客廳,對麵的走廊是周玄業和譚刃的房間,事務所的客廳非常亂,茶幾是倒著的,文件散落的到處都是,似乎是經過很激烈的打鬥。
地麵靠近沙發的位置有一小灘血跡,我暈過去時,阿簽就站在那個位置,所以那小灘血跡應該是阿簽留下的。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血液,看樣子打鬥雖然激烈,但沒有弄出什麼流血事件。
可這亂糟糟的環境提醒我,譚刃和周玄業肯定出事了,否則這裏早該被收拾好了,不可能還亂成一團,一副案發現場的樣子。
想到此處,我立刻去敲周玄業和譚刃的門,沒人應門,所以我就自行打開了。
兩間房都和整齊,譚刃兩人大概是在山上修行過的人,生活習慣還是很良好的。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有一種軍人的作風,床單也是一絲褶皺都沒有,這讓我意識到,打鬥之後,這兩人可能連自己的屋子都沒有回過。
那他們是去哪兒了?
難道被羽門的人抓了?
不可能啊,羽門的人不抓我這個唐僧,抓他們幹什麼?
等等……我猛然想到還有一個地方,自己沒有找。一個是書房,一個是祖師爺的房間,他們會不會在那兒?
我立刻轉身,先打開了書房,瞟了一眼,裏麵也很整齊,於是我立刻走向祖師爺的房間,當我轉動門鎖,想打開門時,我發現,這扇門從裏麵被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