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韓梓桐並沒有出太大的力,那五個學生自己進行測繪,商議考察細則,各種各樣的測繪工具,諸如地尺、兵工鏟一類的東西自然都是攜帶完善的。
幾人很快製定出一個計劃,分為兩撥人,一撥人進行山體測量,一撥人進行河穀測量,還有一個女學員,負責登記兩邊的測繪結果。韓梓桐作為領隊的指導老師,並不插手幫忙,隻在實習隊員來請教時,才進行一些指導,餘下的,便是準備一下吃食。
其實,按照韓梓桐豐富的地理考察經驗,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她已經根據實習隊員的一部分測量結果推測出,這地方隻是個含金量微高的散地,不可能形成金礦。
但這個結果,她沒有告訴隊員,而是放手讓他們自己去尋找答案,積累經驗。
因此,這一考察,就過去了四天。
地質考察,本來就是個耗時耗力的過程,韓梓桐一直都挺有耐心的,這是個寂寞而艱苦的事業,除了真正喜歡大地山川的人以外,很少會有人來從事這項工作,所以地理考察一直是個冷門專業。
韓梓桐看著著五個後輩,很是欣慰,因此也盡力指導他們。
誰知第四天的下午時分,那個負責測繪的女隊員突然驚叫的跑到營地,神色驚恐,又帶著一絲興奮,氣喘籲籲道:“韓、韓隊,阿翔和海清他們倆,挖、挖出了一個人!”
阿翔和海清,就是負責河穀考察的那兩個男隊員。
韓梓桐驚愕的睜大眼,心說:挖出了一個人?她道:“死人?”想當然的,她以為是挖到了什麼人的屍骨,做地質的人經常到處挖,這種事兒她到不是第一次遇見。
那女隊員卻搖頭,道:“不是死人……不,好像是死人,但是很奇怪,韓隊,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人的身體,摸上去是軟的,就好像還活著一樣,但是,但是他全身都金子!”
全身都是金子?
韓梓桐盯著這個女隊員,她絕對不可能開這種玩笑來忽悠自己。
當即,韓梓桐就跟著這女隊員,去了河穀的測繪地。
到了地方,地麵隻站著阿翔,神色顯得十分焦急,在原地來來回回的走著。在阿翔身前不遠處,則擺放著一個人。
那個人非常紮眼,這會兒是黃昏,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因此那個人渾身黃金一般的色澤,在夕陽下反射著耀眼的金光,就如同一個金人似的。看那赤裸而飽滿的身形,赫然是一具男性金人。
看見它的第一眼,韓梓桐的第一反應是:這是個純金打造的人形塑像。第二反應是:河穀下麵,或許是某個古遺跡。
但緊接著,她想起了那女隊員的話,她說過,這個金人的身體,像活人一樣是軟的。
此時,韓梓桐已經走到了金人的身邊,那金人的麵目栩栩如生,高鼻深目,身形高大,輪廓猶如刀削斧劈,閉著眼,閉著嘴,給人一種端莊肅穆之感。
韓梓桐經驗老道,沒有貿然去摸它,而是先戴上了手套,這才試著觸摸了一下這個金人。
果然,那觸感就如同摸到了活人一般,嚇的韓梓桐不由得縮手。
這時,她才想起沒看到另一個隊員海清,於是她問道:“海清呢?”
阿翔指著不遠處河穀中挖出的一個大洞,道:“他又下洞去了,那下麵全是金沙。”
韓梓桐立刻起身,走到那片被阿翔兩人挖出來的大洞邊上。
這洞挖了大約有五六米深,河穀附近的地方,還有好幾個類似的大小不一的坑洞,都是這兩人打出來的。
但這個坑,他們打的格外大些,因為挖到這兒時,他們發現這裏的含金量較大。
坑的底部向北方傾斜,因此韓梓桐無法看到底下的具體情況,阿翔朝著坑洞裏喊:“海清,下麵情況怎麼樣!”
下方傳來海清悶悶的聲音:“這裏還有一個金人!”緊接著又加了一句:“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