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羽人是半人半鳥,因此在古代才會被追殺和迫害,但我現在一接觸,發現羽門的人其實都挺正常的,也沒見誰身上長出鳥毛來啊?難道那傳說是誇大其詞的?
我發現綠岫挺好說話的,便試著問了出來,但話一出口,綠岫的臉色就有些變了,道:“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現在別問那麼多。吃完了,走吧。”外麵有人來收拾碗筷,順便送了一套衣服給我,也是漢服古裝,說真的,我都不知道怎麼穿。綠岫將衣服塞進竹編的籃子裏,引領著路,帶我朝著她所說的溫泉走去。
那溫泉實際上離的有些遠,在東南角的山崖下,是活水,水質非常的清澈,一走進去,裏麵就水霧蒙蒙的。據綠岫說,這口溫泉四季常溫,夏天的時候她們就到溪流裏去洗澡。
帶我到了地方,她留下竹籃子,就自行走了。
我躺在溫泉裏泡著,舒服的都想呻吟,兩天兩夜的牢獄生活,幾乎讓人的骨頭和肌肉的僵了。這會兒泡在溫度適中的水裏,別提多舒坦了。
這幫人晚上會送我去綠蘿障,為了到時候不拖後腿,我必須得調整到最佳狀態才行。
想到此處,便安安心心在溫泉裏泡了起來,一番洗漱,再回房休息了一陣子,七點多左右,綠岫和兩個黑袍的女人敲開了我的房門,說時間到了。
那兩個黑袍的女人依舊戴著口罩,隻露出兩雙十分相似,同樣冷冰冰的眼睛來。或許,她們隻是對我這個外來人才如此,我實在想不出,如果羽門中的人,平時也是這副模樣,那生活的得多壓抑。
綠岫遞了一支錦囊給我,順道打開給我看了一下,道:“這裏麵放的是劇毒的‘留血’,你將這東西,放到你們的食物裏就行了。”
我想起當時我們四人在毒花中昏迷,刑堂的人還給我們解毒,可現在,卻又讓我殺人,前後的態度也轉變的太快了些。
綠岫見我走神,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想什麼呢?”
我道:“想你們怎麼不一開始就殺了我們,還用等到現在。”
綠岫皺了皺鼻子,道:“呆子,你那兩位朋友,也是通曉玄理的,但凡和這些打交道的人,誰都不是濫殺無辜之輩,你明白嗎?我羽門的人雖然厭惡世人,但也得考量上天的好生之德,因此如非萬不得已,否則是絕不隨意傷人性命的。一開始不對付你們,是想你們知難而退,但現在,你那三個朋友,都闖到家門口了,我們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我猛地意識到一個問題:“你們讓我動手,恐怕不隻是因為考核我這麼簡單吧?是怕壞了自己的德行,想借刀殺人?”
綠岫聳了聳肩,道:“你這話說的就外行了,借刀殺人,那是做給人看的,但是在老天爺麵前,借刀殺人這一套是沒用的,該算在誰頭上,誰都不跑了。別多想了,走吧。”
緊接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遞給了我一顆白色的藥丸,道:“對了,這是留血的解藥,你最好先吃下去,免得到時候誤食就不好了。”
我將那東西接過,一口扔進嘴裏,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事實上,那藥丸被我壓在了舌頭底下。
一來,我不可能真的下毒,二來,誰知道這時毒藥還是解藥?如果我真的老實巴交的吃下去,那我這些年的武俠電視劇就算白看了。
綠岫見我吃了,這才開始帶著我往前走。我趁其不備,悄悄將那玩意兒給吐了,由於動作不敢太大,所以那顆藥丸順著就掉進了我的衣領裏,好在衣領寬大。
我想起了自己的衣服還有那裝備包、筆記本、打火機什麼的,有些不舍,便頓了一下,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便道:“我這一身打扮過去,肯定會引起懷疑的,你們還是把我的裝備還給我吧。”
綠岫道:“這樣才能顯示你是逃出去的嘛,你要裝備完好的跟他們彙合,他們肯定會懷疑的。”
懷疑你妹!
我不是個喜歡爆粗口的人,但現在也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看樣子我那些東西,隻能便宜他們了。
我的打火機,我那兩千塊錢的打火機。還有我的筆記本,裏麵可記載了我這大半年的經曆,包括幾天換一次內褲都寫了,這下子算是一點兒隱私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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