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眾人還被野人給抗在肩膀上,但我眼前見到的情景,卻讓人連呼吸都忍不住頓住了。我不知道其餘人是什麼感覺,但我的內心中,這種震撼卻是極其巨大的。
眼前的情景,簡直是巧奪天工。
野人帶著我們,進入了一片崖穀,這裏三麵都是懸崖峭壁,水流從中間橫貫而過,地勢很高,周圍的懸崖峭壁上,生長著一條條手臂粗的葛蔓類植物,一條條的在懸崖上垂吊著。
那蔓藤也不知是什麼品種,眼下明明是秋季,蔓藤上卻還盛開著一些小花,顏色各異,看起來仿佛人間仙劍。
此刻,夕陽斜射,照在水麵上,金燦燦的流動著的水麵波光萬傾,分外動人。峭壁上有有大大小小的洞穴,有些是獨立的,有些則麵延成一片,有些低矮處,甚至還有人造的石階。
這些野人有這麼高的智慧嗎?
會製作繩索和石製工具倒也罷了,竟然還會鑿石階?
懸崖峭壁之上,喬木於縫隙中艱難的生長出來,形成大片大片綠雲,時不時的,能看到野人抓著蔓藤,如同人猿泰山般,在這些洞穴間穿梭。
這些野人進入自己的底盤後,立刻發出嘯聲,很快,懸崖峭壁之上,閃現出無數野人的聲音,也發出嘯聲回應。它們或立於危崖之上,或攀附在懸崖峭壁的喬木之上,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卻顯得威風凜凜,群山仿佛被它們的嘯聲所填滿。
我突然想到,人類的祖先,當年是否也過著如它們一般的生活?
無懼於萬仞絕壁,於山川大河、懸崖峭壁間自由穿梭?
在此之前,我對於野人的印象是為開化,野蠻,而這時,我卻突然覺的,這是一群勇敢又自由的‘人’,那懸崖峭壁間靈活穿梭的身影,讓人從它們的身上,仿佛窺見了遠古時祖先的身影。
這一瞬間,我被深深的震撼了,甚至有些移不開眼睛。
很快,嘯聲平靜下來,扛著我們的野人快速的抓住了一些藤蔓,直接在空中當樂起來。我往下一看,河流與原始森林都在腳下,簡直比蹦極還刺激。我這沒受過高空刺激的小心髒,拆點兒沒爆炸了。
下一刻,我們就被帶到了一個洞穴裏。
這洞穴不大,內部堆積著一些幹草。
野人並不像俘虜我們之時表現的那麼粗魯,而是小心翼翼的將我們放在了幹草之上,布滿細毛的臉上,很明顯掛著喜愛的表情,看著我們,就像觀摩心愛之物一樣,抓耳撈腮,露出喜不自勝的模樣。
片刻後,隻留下了一個野人看守我們,其餘人就先行離開了。這裏是母係社會,抓到了獵物,大概是要開會分配一類的。
剩下的那個野人一直興致勃勃的盯著我們,片刻後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些果子,緊接著湊到了宋僑明身邊,將果子遞給他吃。
那是個女野人,很顯然,她比較喜歡宋僑明,大概在野人心中,宋僑明這種微胖的身形比較受歡迎。
宋僑明幾乎要哭了,咽了咽口水,問周玄業:“周老板,現在進了野人窩了,咋辦?”
周玄業不疾不徐,說:“沒看到被抓走的人,這地方的族群大的超出我的想象,先不要輕舉妄動。”
說話間,更多的野人來到了這個洞裏,大部分是女人,少部分是男人,跟在女野人後麵,顯得很受欺負。這幫女野人朝我們圍攏過來,手上竟然都有吃的。
不僅有烤熟的肉塊,還有各種成熟的野果,很快將我們圍了起來,紛紛對我們大獻殷勤。野人雖然身上有毛發,但結構給人一樣,因此我們可以很清楚的從它們的表情上判斷出它們的心理,這幫野人赫然是在討好我們!
這算是求愛嗎?
三個女野人圍著我,一個遞肉,一個遞水,還有一個捧著花環和野果,我這輩子第一次被這麼多‘女人’追求,特別是它們的神情和我們普通人無二,那熱烈的神情,眼中毫不掩飾的喜愛之情顯得十分真摯,說實話,還真讓我心跳了一下。
當然,此心跳非彼心跳,野人姑娘們,我很感謝你們這麼真摯又直白的感情,但種族不同,審美不同,我們是沒辦法在一起的!
其餘人的遭遇也跟我差不多,刑磊峰則是將這些女野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扯著嗓子喊:“姓周的,動手啊,咱還要忍到什麼時候!”
另一邊烏史鈴那兒也差不多,幾個男野人小心翼翼縮在一邊,慢慢靠近她,送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就在這時,刑磊峰又大叫了一句:“姓周的,你居然吃這些髒東西給的吃的?”我側頭一看,果然,周玄業心理素質超級強大,麵帶笑意接受幾個女野人的伺候,聞言邊吃邊道:“這些東西又沒毒,不吃白不吃。再者,女野人那也是女人,對待女士可不要這麼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