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像這種戶外活動,為了防止意外,都會有一個便攜式的求生包,裏麵會有魚鉤魚線、放大鏡、消毒水的野外求生品。
當下,我們用石頭壘起了一個灶台,又在周圍收集了一些幹木柴,就等著順子釣魚了。他將魚線拴在木棍上,挖了些蚯蚓當魚餌。這裏的蚯蚓一個個長得膘肥體大,個個兒都有小拇指粗,肥膩膩的,別提多惡心了。
這裏水質優良,沒有人類打撈,所以水生物也很豐富,沒多久就吊了兩條鮮魚上來,是那種常見的大黑魚,刺少肉多,不過大概是這裏水質好,食物豐富,所以這魚長得很大,比我在市麵上看的大多了。
順子麻溜的將魚開膛破肚,架在火上烤了,這個過程中,周玄業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又沒有說出口。我看見他神色有些奇怪,便湊上去問:“周哥,有事兒?”
周玄業微微搖頭,道:“在這地方烤東西,太危險了。”我立刻明白了周玄業的意思,在叢林裏烤肉,那味兒很容易引來一些猛獸,我們連著五六天吃壓縮餅幹,吃的都想吐了,之前一聽說有肉吃,就沒顧得上想這個。周玄業這麼一說,我大驚,道:“那我讓他們別烤。”周玄業攔了我一把,說:“算了,機會難得,你們吃著,我上去守。”說著,他拿了槍,找了附近最高的一棵樹爬上去,拿著望遠鏡開始放哨。
至於另一邊的譚刃,早已經抱著魚開吃了,同樣是當老板的,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鄙視譚刃的同時,我用葉子包了塊魚肉給周玄業遞上去,他道了聲謝,沒急著吃,而是拿著望遠鏡四處看。這魚很肥,我們六人也不著急,邊吃邊聊,楊哥還起頭唱了首軍哥,氣氛挺活波的。但到了七點多左右,我忽然覺得肚子不舒服,胃裏有種惡心想吐的感覺,忍了半晌沒忍住,便到一旁的樹下哇哇的吐起來。
宋僑明見了,說:“我說小蘇,怎麼突然吐了?”我吐了兩口,覺得舒服了一下,在水邊喝了口水漱口才道:“可能吃多了。”太久沒見肉,我們幾個今晚都吃的有些撐。
宋僑明當下一擼袖子,說:“來、來,老夫給你把把脈。”
我道:“喲,你還中醫啊。”
宋僑明道:“沒有你宋哥我不會的,手拿來。”我將手伸過去,原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但他把脈的姿勢很專業,須臾,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我不由道:“宋老板,我生病了?”
他沉吟一聲,說道:“應指圓滑,如盤走珠,壯士,你有喜了!”我這才知道這丫是在耍我,頓時哭笑不得,直接踹了他一腳,道:“我去,你他媽才懷孕。”
誰知話音剛落,宋僑明突然捂住了嘴,也跟著跑到一邊吐了。
我心裏覺得不對勁,但還是忍不住道:“宋老板,什麼時候懷上的?”宋僑明吐完,抹了抹嘴,罵道:“我操,這魚是不是有問題?”
魚是順子抓的,他立刻道:“這就是普通的黑鯰魚,我小時候家裏是打魚的,這種魚見的對了,絕對不可能有問題,而且……”話音未落,他忽然也嘔了一下,緊跟著都顧不得跑遠,轉頭直接吐了起來,吐出來的全是魚肉。
這下子我們都顧不得瞎扯淡說些打趣的話了,很顯然,我們吃的魚有問題。但剛才那確實隻是普通的大黑魚,洗剝的也很幹淨,按理說不該有問題才對啊。
就在這時,周玄業突然道:“等等。”他開始朝著順子的那堆嘔吐物而去,緊接著拿了支樹棍兒去撥弄那堆嘔吐物。那場景看起來實在惡心,但周玄業卻是麵色如常,撥著撥著,竟然撥弄出了一些蠕動著的東西。
那玩意兒就像豬肉條蟲被切割了一樣,每一個都不過半厘米的長度,顏色和魚肉很像,在嘔吐物的肉渣裏蠕動著,別提多惡心了,我幾乎又想吐了。順子看見自己居然吐出了這麼惡心的玩意兒,一個沒忍住,又吐了。
周玄業看完,又跑去宋僑明的那堆嘔吐物前查看,這次根本不用人去撥弄,那堆嘔吐物裏的東西,已經自動蠕動到了嘔吐物的表麵,一眼就能看清。宋僑明見此,也如同順子一般,跟著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