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保安和別處的保安可不一樣,身材高大,肌肉虯結,五六個虎狼大漢頓時朝著我們圍上來。
我心說,雖然我們是來找茬的,但這發展未免也太快了吧?
下意識的,我擺出了要打架的姿勢,而這時,唐琳琳卻拉了拉我的衣袖,說:“別來勁,這才六個人,讓他們倆對付去。”說話間,周玄業將外套一脫,直接一抬腿,將朝我們衝過來的一個保安給踹飛了。
這動靜,頓時吸引了周圍的人圍觀,這些人都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隻要不傷及到他們,一個個跟看耍猴似的。便聽不遠處一個顧客道:“這幾個人是誰啊,竟然敢到這兒來砸場子。”看樣子是個老顧客,應該知道這地方水深。
這六人真是不夠看,譚刃和周玄業那是練過武的,沒幾下就將人給放倒了。這動靜,終於把那個傳說中的奎哥給引了出來。
秦奎,年約三十五劉左右,這會兒出來時,穿的是正裝,看起來人模人樣,但耳朵到臉頰處有一塊疤,一看就是個好勇鬥狠的。他看了看這地方的情況,又打量著我們四人,最後道:“四位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說話間,又一批保全人員圍攏過來,這一次,人數有十多人之多,而且每個人手上,都拿了一種類似警棍一樣的東西。
譚刃瞟了秦奎一眼,活動了一下手腕,道:“找茬,需要解釋?”緊接著,竟然又朝著秦奎衝了過去。我都忍不住要捂臉了,平時怎麼沒看出來譚刃是個這麼愛打架的?
剛才下車時,譚刃就拿了一雙手套往手上戴,合著是早有準備啊。
秦奎顯然是沒見過這樣的人,你說,就算是兩幫小混混打架,互相之間還得扯兩句閑話,問候一下對方的祖宗吧?這譚刃二話不說,上去就開打的架勢,連秦奎也懵了。
不過他周圍的人還是反應很快的,立刻拿著棍子衝了上來,周玄業立馬上去幫忙。唐琳琳興奮的搓了搓手,說:“打架這種事情,我們女孩子才不幹呢!”
那幫人都拿了武器,他們似乎也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想來攻擊我和唐琳琳,但譚刃和周玄業二人擋在前麵,一攻一守間十分嚴密,根本沒給人機會。
這二人沒有武器,我擔心他們吃暗虧,正打算豁出去上前幫忙,唐琳琳拽住我的手臂,說:“你又沒練過武,上去折騰個什麼勁兒。”
我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唐琳琳道:“來娛樂城,當然要好好玩兒啦,平時咱可沒錢進來。”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啥意思,這丫頭忽然將離她最近的一張桌子給掀翻了,哈哈大笑的說道:“天天,還等什麼,老板都幫咱們出頭了,砸,使勁兒砸!”
說話間,真是看到什麼砸什麼,酒瓶四濺,桌椅亂飛,唐琳琳頓時化身為破壞神,見什麼砸什麼,離她最近的一個酒櫃,直接被她使勁兒往前一推,砰得一聲巨響,各種顏色的酒水在碎片間流淌。周圍看熱鬧的顧客一看這架勢,也知道不妙,頓時一個個跑的沒影兒。
我一看都這樣了,也發狠了,當下和唐琳琳一起搞起了破壞,周圍還有幾台娛樂機,直接被我倆合力給放倒了。那個秦奎哪裏見過我們這麼找茬的人,氣的手都在抖,拿了個對講機模樣的東西不知吼了幾句什麼,現場情況太混亂,我也聽不清楚,不過很快,在保全人員全部出動之後,一些服務生也跟著圍了上來。
人大概都有一種破壞欲,這麼一通亂砸,我也覺得興奮起來,一幫侍應生擼著袖子要來逮我和唐琳琳。不等我下手,唐琳琳直接將酒瓶子當頭朝人砸過去,砸的對方頓時頭破血流。
我愣了一下。
說實話,破壞歸破壞,這些侍應生也都是打工的,聽老板話行事而已,唐琳琳這下手,未免太狠了一些。對於這個天天跟我鬥嘴撒嬌的丫頭,我心裏忽然有種很古怪的感覺。
然而事情沒完,不止酒瓶,各種凳子、桌子,能砸的統統被我們砸了,那一堆侍應生在吃過虧後,也知道自保,沒敢再圍攏上來,雖然在我們周圍晃悠,但估計也是做給他們老板秦哥看的。
我們兩撥都是打工的人,此刻竟然有了一種默契。我們做勢砸人,但一般會‘砸偏’,而對方做勢要上來,卻始終被我們砸的東西給‘擋住’,兩撥人就這麼纏鬥起來,沒什麼傷亡,但整個開放麵兒,已經被我們給毀的差不多了。
唐琳琳立刻吼道:“走,去砸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