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梓桐頓了頓,從腰間抽出一支匕首遞給我:“可是,這支匕首,是在它的屍身上發現的。”我的視線落在她遞過來的匕首上,有些移不開。原因無他,因為那支匕首,是我的。
難道……這個怪物,竟然是被我殺死的?
可我自己為什麼一點兒映像都沒有?在那個怪物快要弄死我的時候,我明明是暈過去了的。
猛地,我想起了當時的異狀。當時我耳邊有個聲音,說什麼降神。難道是因為那個原因?莫非我暈過去的那段時間,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昏迷,而是有另一股力量掌控了我的身軀?
思來想去。這事兒鐵定和周玄業有關,這會兒瞎猜也沒用,於是我道:“死了就好,這東西活著的時候太牛叉了。算了,咱們先出去再說,我在這個鬼地方,真是待夠了。”
說話間,韓梓桐好意扶了我一把,我們兩人打算往外走。王澤海卻忽然道:“哎、哎、哎,我說你們倆也太實誠了,就這麼走啊?”一邊說,他一邊指了指滿地的金銀珠玉。
經由他這麼一提醒,我們才反應過來,有無主的寶貝就放在眼前,當然得撿啦!不過這兒的東西太多,我們也不可能拿完,金銀器皿一類的玩意兒不好拿,所以我們三人選擇了一些翡翠掛珠、金串寶涵一類方便攜帶的小件兒,緊接著便離開了這間庫房。回程時,王澤海還不停念叨著,寶貝不能浪費,有機會得把這裏給搬空。
我和韓梓桐聞言,都頗為無奈。我們這次順手拿一些,就我們三個人知道,也不打緊,若下一次特意來取這些寶貝,那就是盜寶賊了。盜寶的和盜墓的,都不是什麼光彩的行當,而且抓到了,是要坐牢的。
我這人不算貪心,雖然我不了解古玩的市場,但我知道,自己這次拿的掛珠,肯定是值錢貨,那顏色翠的都能滴出油了,光是這,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
我們三人一路往外走,走會正殿時,我又看到了那尊蛇摩女神像,折尊像,總給我一種邪惡和不好的預感,有了之前的經驗,我不敢再多看她,立刻順著繩索爬了出去。
繩索是韓梓桐等人重新排好的,而我自己製作的那條繩索,則被他們收了起來。衣服已經幹了,我將繩索解開,重新套在身上,一行人開始往外走。
出了地洞回到外麵時,外麵的天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洞口不遠的地方就有一頂帳篷,韓緒在外麵守著,一看見我們出來,興高采烈的撲了過來:“豬天顧,你去哪裏玩了。”我趕緊躲開,現在渾身都痛的厲害,被他這麼一個熊抱過來,還不得吐半斤血。
韓緒撲了個空,愣了一下,打算掉個頭再來,被韓梓桐給阻止了:“小緒,別鬧了,譚老板醒了沒有?”
韓緒搖了搖頭,道:“韓老板一直在睡覺。”
我看了看天色,問韓梓桐:“我失蹤了多久?”
韓梓桐道:“你淩晨進入蛇洞,然後周老板從蛇洞裏出來,我們一直在想辦法營救你們,後來發生了很多事,一直到現在。”我聞言有些感慨,這一路回想起來,真是九死一生,仿佛是過了很久,而實際上,也不過才十多個小時而已。
說著,韓梓桐又道:“你頭上的傷得重新處理下,先進帳篷吧。”
我沒急著處理傷勢,而是先去看了看譚刃的情況,他直挺挺的躺在帳篷裏,臉色蒼白,情況顯得很不妙。也不知在我離開的那段時間裏,那個野人有沒有折騰過他。
接著,韓梓桐開始給我處理傷口。所幸沒有傷到骨頭,痛自然是免不了的,但沒有什麼大礙。
我吃了些東西,喝了些水,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緊張的時候,時間過的特別慢,而放鬆的時候,時間又過的特別快。處理完傷口,弄完吃喝,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了,周玄業還沒見回來。
我身體的疲憊,並沒有因為之前短暫的睡眠而得到緩解,堅持了這麼會兒,便有些支撐不住。王澤海大手一揮,對我說傷號先休息,剩下的交給他和韓梓桐。
我確實有些受不了,便縮進帳篷裏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