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人在砸東西。
我顧不得穿衣服,掀起被子,打開門就衝了出去。
果然,外麵有幾個穿著黑衣服,留著爆炸頭的小混混,手裏抄著鋼棍兒,幾乎將整個辦公室都毀了。那些夾了鎖的保密文件,被扔的到處都是,地麵上是被砸碎的花瓶,聽譚刃說這玩意兒好像是古董。
而我一出來,幾個小混混就瞄準了我,抄著鋼棍就衝上來。說實話,這一刻我的心中充斥著一股熊熊的怒火,短短的兩個月裏,讓我下意識的將這個事務所當成了自己的領地。
在這裏,我沒有感受到自己是一個外人,保險櫃的鑰匙我有,事務所賬戶的密碼我知道,我不知道正常人有家是種什麼感覺,但至少在這裏,我有一種回到自己家裏的感覺。
而此刻,這個家被這群人砸了個稀巴爛。
憤怒之下,我也順手抄起了旁邊的一根木雕,這是塊根雕,造型精美,用來做裝飾用的,但木料很考究,沉甸甸的和鐵差不多。抄起根雕,我就朝著離我最近的一個人頭上砸去。
俗話說,惡的怕狠的,狠的怕瘋的,瘋的怕不要命的。我也挨了幾悶棍,但對方比我還慘一點。隻聽其中一人罵道:“這小子不要命了,先撤,有人來了。”幾人很快就消失了個沒影。
我坐在地上喘息,周邊有住戶被吵醒了來圍觀,還有人報了警。
我坐在地上,額頭冒血,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我幾乎可以猜到這幾個混混是誰找來的。今天譚刃和周玄業都不在,接了個活出門了,他們前腳一走,後腳就來了這麼一出,很顯然對方一直在關注我們的動靜。
黃山司。
我捂著額頭,罵了句娘,跟趕來的警察做完筆錄便去了醫院,第二天一早才回去。
索性那夥兒人見我昨晚發瘋,自己有些畏手畏腳,因此我身上的傷都是外傷,沒有傷經動骨,算是比較幸運的。
花了一整天收拾完東西,幾乎就在我剛剛打掃好的時候,沈蘭來了,裝模作樣的問:“喲,小帥哥,這是怎麼了?”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滿意了?”
沈蘭笑了笑,道:“不是問我滿不滿意,是問我老板滿不滿意。小帥哥,看不出來,你戰鬥力還挺強的,要不要和姐姐戰一場?”最初我還沒明白她什麼意思,等這人將手在我屁股上一捏時,我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戰一場是什麼意思。
霎時間,我隻覺得血往腦門上湧,忍不住道:“我操,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哪有你這樣的!”這年頭,女人是不是都這麼開放了?
沈蘭又跟著笑,精致漂亮的臉上露出一種嗔怪的表情,壓低聲音說:“那你覺得女人應該是什麼樣的?我是不是女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後退一步,決心離她遠一些,鬼知道她勾搭過多少男人,我可不想成為她情人中的一個。沈蘭見此,嬌笑不已,捂著肚子說:“哎喲不行了,笑死我了,小帥哥,姐姐不喜歡姐弟戀,逗你玩兒的。你們老板今天不在?”
我道:“我們老板也不喜歡姐弟戀。”沈蘭愣了一下,隨後咬牙切齒道:“我比你們老板年輕。”
我道:“沒看出來。”我最近毒舌的功力大有長進,那話怎麼說來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沈蘭氣的一跺腳,一雙微微上翹的鳳眼狠狠瞪了我一下,自顧自的往沙發上一座,開門見山道:“這次隻是一個警告,譚刃要是再磨磨唧唧的,我不保證下一次還會發生什麼?”
我道:“這種威脅的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沈蘭怒道:“蘇天顧,我發現你這小東西,說話怎麼這麼不中聽,信不信老娘廢了你。”
“你終於知道自己老了?妖裏妖氣的老女人,我要打掃衛生,沒事兒你就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