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西施似乎還沒結婚,請了兩個員工幫忙,店鋪不大,早晚都營業,中午和晚上會搭著賣麵條和混沌,味道確實很獨特。
我每天早上來這兒報道,包子西施已經和我熟悉了,一見了我就笑眯眯的招呼:“小蘇你來了,早上我還在念叨,說今天你怎麼缺席了。”
她笑起來,平凡的麵孔頓時顯得格外美麗,我心裏琢磨著,莫非譚刃是暗戀包子西施,所以才天天吃包子?不對啊,如果是這樣,他應該自己來買包子才對。
一邊想,我一邊道:“昨天肚子痛,早上去醫院了,這不,我家老板一頓沒吃你的包子,今天晚上就要補上。”這話說出來,我覺得似乎有些別扭。
果然,包子西施笑開了,麻溜的按照平時的分量給撿了四籠屜遞給我,說:“替我謝謝你家老板。”我付了錢擰了包子正要走,包子西施忽然嘶了一聲,叫住我,說:“來,小蘇,我家鄉的朋友帶了些特產給我,你回去嚐嚐。”她示意我等著,不等我阻止,就自己進了後廚房,片刻後,遞給我一個密封的塑料小碗,裏麵裝著一種黑糊糊的東西。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但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老板娘,你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我心裏覺得挺暖和的,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包子西施笑眯眯的說:“以後常來。”
我擰著包子和那小碗回事務所,兩人開吃,老板娘送的東西味道很獨特,似乎是藥膳一類的玩意兒,譚刃湊過去聞了聞,便皺起眉頭,道:“什麼怪味兒,扔了。”
我覺得別人好心好意送的東西,就這麼扔了太不應該,便道:“老板,這樣不太好吧,要不我自己吃得了。”
譚刃眼皮兒一抬,冷冷道:“你吃死了,我不得賠醫藥費?”
這話把我給噎的,差點兒沒氣死,最終我還是將那東西給吃了,聞著雖然有藥味兒,但吃起來其實是甜的,有些類似於‘龜苓膏’,我當時也沒多想,後來才知道,這東西的不一般,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正吃晚飯,譚刃的手機嗡嗡響了一下,提示有短信,他隨手翻了翻,將手機遞給我,道:“這個地方知道嗎?”
我一看,發現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上麵寫的是一個地址和一個時間:晚上十點,淮南路23號。
淮南路?
我在腦海裏快速搜索了一遍,地名有些陌生,於是搖了搖頭。譚刃一邊看地址,一邊拈了個包子慢慢吃,咽下去後才道:“去百度。”好吧,老板的話就是聖旨,我放下吃了一半的東西,開始百度。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
南淮路不是什麼大路,是一個小路段,位於寶安,背靠一片工業區。那地方原來是老式的居民區,後來新建工業區,由於大部分是工廠,所以白天和晚上都十分冷清,隻有在下午六點到九點,工廠裏的人員交接班的時候才會熱鬧起來。
至於23號是個什麼地方,百度上一時還搜不到。
那女人約譚刃在那地方見麵,有什麼目的?
我將消息報告給譚刃,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會兒是下午的六點,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四個小時,倒是不用著急。他緊接著晃回了自己的屋子,根本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所以當我打算繼續吃飯的時候才發現,桌子上早已經洗劫一空了。
不讓員工吃飽的老板,不是好老板。
算了,老板就是錢,我不和錢生氣,和錢生氣的人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