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八字,奇門遁甲?
這些東西,不都是小說和電視劇裏的玩意兒嗎?
唐琳琳八成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搖了搖頭,故作深沉的說:“這個世界很大,有時候你所不知道的東西,並不相當於不存在。算了,不說這個,我要休息了,出去一趟累死了。”她一說休息,我也不好再留,便離開房間。
出門的時候,我發現譚刃坐在他的老板椅上,似乎在思考些什麼東西。到了晚上八點多,唐琳琳接了個電話,便神色凝重的收拾包袱,對譚刃說:“事情有變,找錯了,得重新出一趟活。”原計劃是晚上吃宵夜的,結果她收拾了個包袱,又風風火火走了,臨走時蹦躂著朝我揮手,說回來給我帶好吃的。
我笑了笑,覺得這麼活潑的女孩子,實在很可愛。
就在這時,譚刃冷冷道:“別傻看,收拾東西,跟我走。”
我愣了下,道:“去哪兒?吃宵夜?”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別的。
譚刃冷冷看了我一眼,道:“你不是想打擊那個犯罪團夥嗎?想去就跟上。”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真是假,但頓時就來了精神,當晚,譚刃開著車,帶著我到了東門鬧市。
晚上這地方的人特別多,我倆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顯得特別沒有目標,我問譚刃接下來去哪兒,譚刃卻對我說:“把手伸出來。”說著話,他從兜裏摸出了一根細細的紅繩,係在了我的小手指上,而他自己手裏,則握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來的羅盤,紅繩的另一端,就係在羅盤上。
如果不是這裏人多,又是晚上,沒人注意到我倆,我們絕對會被當成神經病看。
羅盤是兩層的,中間一層可以轉動,譚刃將中間那一塊撥弄了一下,那玩意兒就隨機轉了起來,這一轉,我手指間的紅繩就跟著繃緊了,霎時間,我的小手指不自覺的被帶歪了方向,筆直的指向了一條巷子。
譚刃順著我小手指所指的方位,示意我跟上。
這些類似神棍一樣的舉動,在我看來,都是難以理解的,但譚刃的性格我知道,你就算問了,他也不會告訴你,問的煩了,反而會挨罵,我可不想得罪老板,所以便乖乖的跟著他。
這條巷子是賣衣服的,相對狹窄,所以沒那麼多人,進去後,譚刃示意我隨便找個地方坐下,我倆於是就跟走累了歇息一樣,在一家店鋪前的台階處坐了下來。
坐了半個多小時,我有些忍不住了,問一旁閉目養神的譚刃:“我們在等人?”
譚刃嗯了一聲,眼睛都沒睜開。
我道:“你剛才那方法靠不靠譜啊?我怎麼覺得像騙人的一樣。”
譚刃隻回我三個字:“你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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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還是不要和老板講道理了,他有隨時讓人自動閉嘴的絕活,損死人不償命。
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有動靜了,迎麵走來了兩個小年輕,一看就是那種吊兒郎當,流裏流氣的,眼珠子四處亂瞄,這時,譚刃站了起來,道:“跟上他們。”
我壓低聲音道:“他們拐的?你要教訓他們?”
譚刃道:“小魚小蝦,我們要的是背後的大魚。”
我心頭一跳,琢磨著,難不成譚刃是要動顧欣媽媽說的那個犯罪團夥?顧欣她媽,看起來不像是差錢的,應該也有些勢力,她都說無能為力,動不了的大樹,譚刃還打算去動?
說實話,我當然希望惡有惡報,但也不希望譚刃去螳臂當車,正打算多問兩句,譚刃已經跟了上去,無奈,我隻能暫時壓下話頭。
這倆小混混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眼睛時不時就盯著附近的小孩兒,我們一路跟著,直到天晚,這兩人沒找到機會下手,逛累了,出了東門鬧市,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我和譚刃該怎麼辦?強闖民宅?
我道:“他們回家了。你確定是他們?“
“閉嘴。”譚刃說了句,我們這會兒在車裏,車子停在兩個混混的住宅樓下,他打開了自己帶著的一個黑包,旋即從包裏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