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看的渾身一麻,楚珂是楚老的傀儡,所以能聽到楚老講話,那麼我呢?楚老人一直都在美國,而且根本就沒有見過我,這怎麼可能!
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我緊緊的盯著楚珂,突然就想起來那天在井裏麵的事情,老鬼咬了我一口,然後我什麼都沒感覺到,後來也沒有受傷,而就在那個時候,我突然就聽見了楚老的聲音,他說,幹得不錯……
那句話,到底是對誰說的?難道是老鬼嗎?是說老鬼咬了我一口幹得不錯?
想到這裏,我頓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陸陸續續的聽見了楚老的話,而在井裏麵的時候,楚珂壓根就沒有聽到楚老在說話!
我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結在了一起,用力的抓著楚珂的袖子,焦急的問道,“楚珂你告訴我,老怪物沒在國內的話,有可能會控製我嗎?”有可能,會將我變成他的傀儡嗎?
楚珂皺著眉頭想了片刻,才拍了拍我的腦袋說,“或許,隻是巧合而已吧,我當初是從小就被老怪物帶到了美國,在他身邊待了幾年,才將我製成他的傀儡的,況且,你現在還是連染的傀儡呢,老怪物遠在美國,不可能會控製的了你的,別多想了。”
聽了楚珂的話,我頓時才鬆了一口氣,對啊,我現在還是連染的傀儡呢,而且楚老人在美國,想要從中間插上一腳的話,恐怕會很難,就楚珂所說的,我隻不過是多想了而已。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雖然已經想通了,但心裏還是覺得壓抑的厲害,怎麼都覺得不是很舒服。
楚珂說,“你如果還是心裏不踏實,我就帶你去找老鬼。”我點了點頭,心說這樣也好,不弄清楚,心裏總歸是放不下的。
況且,當時我明明白白的感覺到了老鬼咬了我一口,但是後來,連個傷口也沒有,而且僅僅隻是疼了那麼一下,就一點的感覺都沒有了,我的身體更是沒有一丁點的不適。
現在回想起來,的確是十分的奇怪,但是我媽死的時候,雖然第二天身體上也沒有傷口,但是很明顯,是被老鬼重創了的,而我,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楚珂拉住我的手,說老鬼現在被關在了地牢裏麵,他設了陣法,說老鬼不會逃出來,留它一條命還大有用處。
路上,又跟我簡單介紹了一下寨子裏麵的變化,自從族長死了以後,寨子裏麵就選舉了新的族長,是以前跟穎穎十分要好的一個小姐妹,人還不錯,而且在養蠱方麵也有一些的天分。
我聽了以後,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雖然穎穎的凶手找到了,但是我心裏還是高興不起來,那麼好的一個姑娘,撞破了族長的秘密以後,明知道全寨子的人都容不下我了,還偷偷跑進去想要放我們離開,就因為族長的一己私欲,就這麼沒了。
眼眶微微有點泛紅,我心裏想著,如果穎穎的鬼魂在看著的話,現在應該也能欣慰了吧。
楚珂還說,我那天用口琴控製了食人花的事情,族民都是看到了的,我算是這個寨子的恩人了,而且後來,鄭恒還幫我澄清了,說我並不是沒有心髒,隻不過是心髒不好而已。
沒有心髒還活著這件事兒,本來就十分的匪夷所思,還是鄭恒的話更有可信度一些,雖然有些族民仍舊還是有些懷疑,但是也沒敢再捏著這件事兒不敢撒手了。
我想了想,然後朝著楚珂點了點頭,明白了,我現在是整個寨子的恩人,在寨子裏麵基本上就可以橫著走了。
當時我暈過去以後,有族人想要砍死食人花,但是卻被楚珂給攔住了,說怕會激怒了食人花,傷及無辜,族人才熄了這個念頭,所以現在食人花和老鬼都被關在了地牢裏麵。
想到食人花,我心裏還是有幾分納悶,當初在那個夢裏,食人花的主人應該是第一聖女陳阿鸞,但是我為什麼也能控製呢?而且當時的時候,我就好像變得不是自己了一樣,又好像回到了那個夢裏,隻將自己幻想成是陳阿鸞,是她在操縱著我的身體,在控製著我。
而且當時我仿佛還聽見了一道聲音,那道聲音明顯就不是楚老的,是我幻聽了嗎?
用力晃了晃腦袋,我扯了扯楚珂的衣服,狐疑的看著他說,“當時,你的手上怎麼會有口琴?”而且,楚珂到底是怎麼知道,我能夠吹起口琴,控製住食人花的?
楚珂看了我一眼說,“當時我隻覺得,既然你跟第一聖女的身體裏麵都有血蠱,或許也能控製食人花呢,沒想到真讓我猜對了。”說著話的時候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聲音聽起來也淡淡的,沒什麼起伏,平靜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