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道聲音,頓時就是一怔,剛剛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晚上第一次出手,打了我一巴掌,然後被楚珂攔住的人。
眼瞅著,他跟另一個男人走進來,應該是換班來了,坐在了欄杆門前,然後招呼本來在的兩個人離開了。
我假裝睡覺,沒敢動。豎起耳朵仔細的聽這兩個人講話。
很快,另外兩個人就離開了,然後就聽到另外一個男人道,“噓,別瞎說,讓他知道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剛開始說話的男人也就是打我的那個人,不悅的嘟囔了一句,“有這麼厲害?”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聲音明顯的小了不少,看來也是怕的,隻不過是嘴硬而已。
我不禁納悶的想,難道這個口中說的小白臉,是楚珂?
正想著呢,就聽見另外一個人笑道,“還有臉說你,不知道是誰被攥住手連還手都不能。”話裏雖然帶著取笑的意思,但是沒有多少惡意,這個人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
開始打我的男人嗤笑一聲說,“一個小白臉,老子是不屑揍他。”
我瞪大雙眼,這兩個人,說的果然是楚珂,原來提出把我獻祭的人,竟然是楚珂!難怪族長會聽他的!
另一個男人勸道,“得了吧你,這次康珊珊帶回來的男人不簡單,你小心點,別惹他,聽說就連族長都聽他的呢。”
我豎起耳朵再想聽,就聽見開始到我的那個男人雖然哼了一聲,但最後也沒有反駁,兩個人就不吭聲了,我心裏火燒火燎的,想知道楚珂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但是這兩個人偏偏不再談下去了。
用力攥緊拳頭,壓下心裏翻騰的情緒,將腦袋重重的壓在地上,努力克製著自己不去想,還是忍不住想起楚珂。
難道蠱神的事情,也是他提出來的?他到底,有什麼陰謀?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丁點的頭緒,很快,輪班的人又來了,這兩個人被換走了,新來的兩個人雖然也聊天,但是聊得全都是家長裏短,沒有一點有用的東西,漸漸的,我更加急躁了,康珊珊為什麼不來找我,她那麼恨我,現在我已經成為階下囚,鄭恒和連染也離開了,這不是正是她奚落我 ,整治我的時候嗎?
我甚至想在,就算康珊珊來了,會讓我不舒服,但是隻要能帶來有用的信息,也值了啊!
但是瞪了好幾天,康珊珊都沒有來,我也泄氣了,可能是楚珂那番話她真的聽進去了,不過楚珂說的那個他到底是誰呢?居然讓康珊珊也這麼忌憚,好像就連族長,都很看中一樣。
就這麼過了好幾天,我被綁著也不舒服,渾身都有點發麻,真是要被折磨死了。而楚珂說的那個獻祭的日子,還是沒有到。
就在這天晚上,我居然再次夢到了裴俊星,他臉色有點蒼白,看起來十分憔悴的樣子。
我詫異的問他,“你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怎麼看起來這麼憔悴?”
裴俊星翻了個白眼,告訴我,“還不是為了你的事兒折騰。”
聽裴俊星這麼一說,我挺驚訝的,還以為他又消失了呢,不過血蠱能好起來,還多虧了他,但是我現在自己都保不住了,估計血蠱又要跟著我遭殃了。
跟裴俊星道了謝,然後又問起他鄭恒和連染的近況,裴俊星告訴我,說鄭恒和連染已經安全離開寨子了,但是也沒有走遠,一直在寨子外麵晃悠,在找辦法救我。
我聽完胸口一酸,跟裴俊星說,“他們,有他們近況,再告訴我。”鄭恒難道也是在等祭祀的那一天?來了隻會送死,我倒是寧願他們不來。
裴俊星像是二大爺似的抖著腿,嘴裏嚼著跟草,吊兒郎當的朝著我道,“你以為那麼容易呢?你知道我能來一次多困難麼?”說完擺了擺手,頗為煩躁的說,“算了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懂。”
我疑惑的看著裴俊星,還真不太懂,難道他說的是托夢?
裴俊星看了看我,又說,“我時間不多,過來隻是為了告訴你,別害怕,你這次肯定能化險為夷。”
我眼神一亮,看著裴俊星道,“難不成這麼長時間不見,你也去學算卦了?”雖然不確定裴俊星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倒是給我帶來了一絲希望。
裴俊星瞟了我一眼,低下腦袋把嘴裏的草吐在地上,“別貧,過兩天有你受的。”
我摸了摸鼻子,問他,“對了,你知不知道是誰偷了食人花放進我屋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