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壓下嘴角的笑意,魚已經上鉤了。
我假裝為難的看了胡叔一眼,見他還是攔在我的身體,就歎了口氣,下定決心一般,湊到他身邊,神神秘兮兮的說,“胡叔,我懷疑這這神花吃人呢。”眼瞅著胡叔的臉色陡然一變,變得好像十分憤怒的樣子,暗道果然有鬼,連忙繼續道,“這事兒我可誰都沒有說過,你千萬別說漏嘴。”然後抬起腦袋,懷疑的看著胡叔。
胡叔的臉色有點發白,就連手都有點發抖,急聲催促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漏嘴,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胡叔說到後麵,聲音都有點顫抖了,神情十分痛苦的樣子。
我心下一突,看來,胡叔應該是知道宋靜儀是被食人花給害死的了,略一思索,還是不信任的看著胡叔道,“你保證不說?”
聽胡叔又保證了一遍,我這才小聲靠近他,道,“我當時跟我師父鄭恒路過工廠的時候啊,發現神花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呢,而且地上還有好多的血,還有幾塊人穿的碎衣服。”說完話,我抬頭看了看胡叔,裝作是生怕他不相信的樣子,急聲說,“胡叔你信不信?我跟我師父這麼說,他都說我是瞎說,不信我呢!”說完,不安的拽了拽衣服下擺,垂著腦袋不吭聲。
好半晌,我才聽到胡叔重重的歎了口氣,聲音顫抖的厲害,“我、我信!”說完這句話,他就逃也似的離開了,轉過身體前,我看到他的眼眶已經紅了,用力攥緊雙手,好像是壓抑著什麼一樣。
直到看著胡叔的身影消失,我還是一直都沒有動,就怔怔的站在原地,心裏還是止不住的納悶,胡叔到底知不知道,宋靜儀最後的死是因為我們呢?
看他剛剛的樣子,雖然我提起食人花吃人的事情,他非常的憤怒,怨恨,但是並沒有對我露出怨恨的表情呢?如果當真是知道的話,那他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剛剛他的確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如果當真是怨恨我的話,那肯定也會顯露出來的。
用力垂了垂腦袋,怎麼也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康珊珊說胡叔對他女兒感情很深的事兒倒是不假,反正如果胡叔已經知道了的話,就肯定不會放過我和鄭恒這兩個間接殺死宋靜儀的人,時間長了,總是會露出馬腳的。
正準備回屋的時候,鄭恒突然就冒出來了,見我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客廳,不禁疑惑道,“你在這傻站著幹什麼呢?”
我看到鄭恒眼一亮,連忙過去抓住他的胳膊道,“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情跟你說。”說完了,就拉著鄭恒進了我的房間,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麵,發現胡叔好像沒在家,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去了,這才放心的關上門,跟鄭恒說起來我剛剛問道的事情來了。
鄭恒聽完了以後,眉頭微皺,得出了兩個結論,第一,宋靜儀的養父很可能就是胡叔,第二,食人花或許,並不是胡叔幫宋靜儀偷走的。
我點了點腦袋,其實也已經想到了這一條,但不是胡叔幫忙偷走的,那到底又是誰呢?胡叔提起食人花丟失的事情這麼憤怒,難道,是故意有人用食人花丟失的事情,害宋靜儀?
食人花畢竟是寨子裏麵的神花,能夠幫宋靜儀一起偷花的人,肯定跟宋靜儀關係很好,看來有時間,得問問這寨子裏麵,到底誰跟宋靜儀關係最好。
然後,鄭恒又說,雖然食人花不是胡叔偷的,胡叔也沒有對我露出怨恨的神情,但是這件事兒畢竟非同小可,還說寧肯提防著點,也不能掉以輕心,又囑咐我這段時間注意一下胡叔,千萬不要一個人單獨待著,我一一應了。
下午的時候,我就跟著鄭恒出去了一趟,跟宋靜儀關係好的人,問胡叔可能會讓他起疑,但是康珊珊,現在也不是完全能夠信任的,畢竟我已經問過康珊珊一次了,總是抓著胡叔女兒的事情問,可能會讓她起疑心,思來想去,我終於想起上次蹭飯的那個苗族姑娘穎穎來了,熱情好客,可行。
主意一定,我就直接跟著鄭恒去找了穎穎,她為人很爽快,直接就問,“是說胡叔前段時間,突然失蹤的女兒嗎?以前倒是跟珊珊姐關係很好呢。”
我跟鄭恒對視一眼,誰都沒有想到,跟宋靜儀關係很要好的人,居然是會是康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