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連忙扶住我,擰著眉道,“怎麼有點神不守舍的?”
“可能是睡多了。”我按了按額頭,再次重複了一句,心裏卻在想,剛剛我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昨天晚上那個夢產生了後遺症?可真是瘋了。
楚成,楚成……
我在心裏默念了一番這個名字,隻覺得十分耳熟,好像是在哪裏聽說過一樣。使勁搖了搖腦袋,把這個念頭甩出腦袋,自嘲一笑,再想下去就真的可就魔怔了。
收拾了下,就跟著鄭恒出了門。
沒想到他要帶我去的地方,竟然是康珊珊的公司,一推開康珊珊辦公室的門,就看到高景林正在裏麵,微微錯愕了下,想起高景林在康珊珊的公司上班,就也釋然了。
高景林的目光在接觸到我的時候,也是略微一頓,然後才若無其事跟康珊珊繼續彙報工作。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鄭恒,我上次跟蹤高景林和他說了一句跳樓的事情,鄭恒是知道的,難道這次來康珊珊這裏,就是為了查高景林?
鄭恒給了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扭過腦袋看向康珊珊,康珊珊衝他笑了笑,示意我們先坐下。
倒是旁邊的高景林,看到我們來了以後,就草草的說了兩句,然後衝著康珊珊道,“康總既然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
康珊珊握著手裏的筆,抬起腦袋衝著高景林微笑道,“不著急,你也先坐下吧。”
高景林有點拘謹的坐下,然後就聽見康珊珊問道,“最近有個小姑娘跳樓了,你可聽說了?”
高景林一臉的疑惑,憨厚的笑了笑,“倒是沒有聽說過。”
我坐在旁邊,時不時打量高景林兩眼,忍不住皺了皺眉,他表麵上,倒是看不出來反常。
康珊珊嗯了一聲,然後又閑聊了幾句,就讓高景林離開了。等高景林走了以後,她才扭過腦袋看向鄭恒,搖了搖腦袋說,“沒看出什麼反常。”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鄭恒拜托了康珊珊來查高景林,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出,我頭疼的按了按腦袋,高景林隱藏的很深,看來單單問幾句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珊珊姐,你認識宋靜儀嗎?”我衝著康珊珊笑了笑,問道。
康珊珊是苗疆的人,宋靜儀又被唐笑宇的爺爺送到了苗疆,然後還把食人花給偷了來,不知道有沒有見過。
康珊珊皺起眉頭,好像是在極力回想的樣子,半晌後才搖了搖腦袋說,“沒有印象。”
“哦。”我失落的應了一句。
康珊珊衝著我笑了笑說,“你今天看上去精神有點不大好。”
鄭恒在旁邊笑著搭話,“沒什麼,就是睡多了,我倒是說呢,再睡下去就快成豬了。”
沒等我說話,康珊珊又道,“女孩子,多睡點覺倒是沒什麼,別聽你師父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點頭說是。
跟康珊珊分別了以後,鞏辰的電話就來了,問我什麼時候回去上班,我這才想起來,最近忙著趙虎城的事兒,已經好久沒去公司了,頓時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明天就去。
時間久了,其實我也隱約察覺出來陳祥雲的這本日記有點古怪,於我,就好像是吸大麻一樣,怎麼都戒不掉了,好像隻要晚上不看著,就睡不著了一樣。
但是左看右看,這都是一本普通的書,讓鄭恒看了看也沒有看出來什麼古怪的地方,但總歸心裏還是有個疙瘩。這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沒再拿出來。
半夜的時候,我總是不由自主的去看鎖著那本書的抽屜,但還是忍了下來,沒去拿。結果翻來覆去的,一晚上都沒有睡著,第二天早早的就起來了,去了鞏辰的公司。
他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冉茴,你跟我表哥到底怎麼了?
我聽到他說楚珂,就忍不住皺了皺眉,冷聲說,“這不關你的事。”
他張了張嘴還想問什麼,但一近距離看到我的臉,頓時就驚訝的道,“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昨天一晚上沒有睡,怎麼可能臉色不難看?沒睡著覺,昨天晚上也沒有再做夢,真想知道第一聖女陳阿鸞最後到底如何了,血蠱……有沒有可能救過來。
心裏一個瘋狂的念頭在滋生著, 隻想著,今天晚上睡覺之前,將陳祥雲那本日記放在枕頭旁邊,會不會再次夢到後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