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下車一看,就瞅見車後麵已經被楚珂踹的踏進去了一塊,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個腳印,落在這白色的車上麵,十分的醒目,但是這傷著的地方十分的隱蔽,要是不下車的話,還真的發現不了,也難怪淩歡會這麼生氣了。
我連忙衝過去安撫,“淩歡,別衝動啊,修車錢我出了!”
淩歡聽了這話,臉色才好看了點兒,哼唧一聲,“本來就該你出。”
我連忙又安撫了幾句,心裏卻暗暗頭疼,跟著淩歡也罵了一句,這個王八羔子,混蛋!老娘都跟他分手了,還要給他收拾爛攤子。
淩歡心疼的看了車一眼,就拽著我往小區裏麵走,路上聊了幾句,知道淩歡是一個人住的,頓時就鬆了一口氣,淩歡的爺爺跟鞏老是世交,家庭也差不到哪裏去,在北京有個一兩棟自己的房子,也不罕見。
淩歡被楚珂給氣著了,一路上沒少說楚珂的壞話,還跟我提起來鄭恒了,說還以為我住在咖啡廳了,就直接開車去了咖啡廳,沒想到居然撲了個空兒,也是聽鄭恒說了,才知道楚珂回來了,我跟著楚珂住到別墅裏麵去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淩歡就瞅了瞅我,搖了搖頭嘖嘖道,“沒眼光。”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是楚珂,但是我並沒有後悔過,說白了是我技不如人,終究比不上人家親妹子而已。其實楚珂真的沒有對不住我的地方,三番五次豁出性命去搭救,我隻是覺得憋屈,但是並不恨他,甚至還有點感激他。
不過出了這件事兒,要說因為感情,因為感激,還能跟楚珂毫無芥蒂的在一起,那完全就是扯淡,我累了,也不想再跟楚研楚珂糾纏了,隻遠遠的躲著就好了。
見我不悲不喜的,淩歡頓時就恨鐵不成鋼的伸出手點了點我的腦袋,說,“我說你看上楚珂哪點兒了,就瞅剛剛那個情形,絕對是有暴力傾向,沒準兒以後一個不樂意,能把你給揍了!”
我低下腦袋嘟囔一句,確實有暴力傾向,上次在山上還給了我一巴掌。
我聲音小,淩歡也沒有聽見,正巧已經到了她家門口,打開鑰匙開了門,直接把高跟鞋一扔,掏出一雙拖鞋來換上,繼續道,“不是我說,楚珂連鄭恒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自從在廢棄工廠回來以後,淩歡就像是對鄭恒刮目相看了一樣,沒事兒就誇鄭恒兩句,而且言語中居然還有撮合我跟鄭恒的意思,鄭恒是我師父,淩歡這不是瞎胡鬧嗎!
一聽淩歡又提起這茬來了,我頓時苦了臉,不接話了。
淩歡說的正歡,而且每次說起這個來的小時候,我都不搭理她,她也早就習慣了,非但沒有止住花頭,反而說的更歡快起來了,拽著我說,“你不知道啊,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鄭恒就在旁邊呢,聽你的聲音,還以為你遇見什麼事兒了呢,著急的就要跑過來,要不是我生生攔住了,估計就跟著我一塊兒去了。”
聽了淩歡的話,我心髒微微一縮,鄭恒一直都對我很好我是知道的,總是陪著我瞎胡鬧,他明明跟鞏辰沒什麼關係,而且鞏辰見了他還總是跟他作對,也跟著我冒險去救了鞏辰,後來就算我跟楚珂走了,還是時刻都關心著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想起來上次跟楚珂離開咖啡廳時候,鄭恒落寞的身影,心裏就有點難過了起來,我欠鄭恒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攥了攥拳頭,聽淩歡還是喋喋不休,不想聽她再提起我跟楚珂,跟鄭恒之間的事兒,我忍不住出聲打斷,“你今兒個,叫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淩歡怎麼會有大日部落的蹤跡,難道說她也碰到了什麼奇怪的蠱蟲?
想到這兒,我心裏就突地一跳,趕緊打量了淩歡好幾眼,看她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這才微微放了心。
淩歡聽我提起來,就微微眯了眯雙眼,終於正色起來,“聽局裏一個嫌疑犯說的,我們最近查的這個案子,可能跟你說的那個部落有關係。”
聽了淩歡的話,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警局裏的犯人跟大日部落有關係!?先是血蠱,又是死蟲,食人花,現在又來了一個罪犯,難道說,常年隱居,快要消失在眾人眼前的大日部落,真的快要浮出水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