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我已經回了咖啡館,我從床上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狂跳不止的心髒,心裏一陣驚恐,但是的隨口一說,沒想到真的有人當真了。
那天我隻跟唐笑宇和鄭恒說過這話,也是為了瞞著我身體裏麵血蠱的事情,這件事鄭恒是早就知道的,那這麼說來,嫌疑人就隻剩下唐笑宇了!
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其實說起來,唐笑宇跟楚珂一樣有嫌疑,現在仔細一想,就忍不住順著不斷的往下想了。
難道真的是他?想起他種種奇怪的表情,我頓時覺得不寒而栗。
隻要這個念頭一起來,心裏就抓心撓肺的癢,隻想著知道真相。躺在床上,我細細一思量,如果真的是唐笑宇的話,鄭恒恐怕會接受不了,看來這件事要先瞞著他了。
想起楚珂當時失望的神色,我心裏一窒。難道我真的錯怪他了?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後下了樓,發現鄭恒正坐在樓下何克飛,鄭恒的身體還沒有好利索,這幾天一直都窩在咖啡廳裏,倒是吳老板和吳夫人沒有了危險,在十幾天以前就已經離開了。
我頓時腳步,一直之間有點發愣,直到鄭恒揚起腦袋衝我眯眼笑,“愣著做什麼,怎麼不下來?”我這才反應過來,搖了搖腦袋自嘲一笑,才抬腿下了樓。
我最近真是太依賴別人了,這麼想來,倒是還不如以前了,小時候我爸去世以後,我覺得我媽不喜歡我,所以才嫁了繼父,便不再打擾她,事事能自己做的就全都自己扛了下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依賴起別人來了。
先是楚珂,然後又是鄭恒,我到現在才幡然醒悟,心裏竟然有點泛酸,如果不是太過依賴楚珂,我後來也不會被傷的那麼深,現在又把鄭恒害成了這幅樣子……
眼下不能讓鄭恒攙和到這件事裏,我眼珠子一轉,心裏頓時有了主意,看來,當務之急是先去唐笑宇那裏一趟。
心裏正想著的時候,鄭恒的手機突然之間就下響了,是吳夫人打來的電話,說就在剛剛的時候,吳老板突然心肌梗,去世了……
我怔了一下,立馬跟鄭恒對視一眼,匆忙的就去了吳老板家裏,吳夫人頭發已經半白,本是四五十歲的年紀,現在看來竟像是遲暮的老人一樣,駝著背,哭的很是傷心。
這也就幾年的時間,先是死了孩子,現在又死了老公,這個一直把丈夫和孩子當成天的女人,恐怕這次真的要垮下了。
吳夫人看到我們以後,抬起了腦袋,一雙眼哭的十分紅腫,走到鄭恒身邊說,“鄭大師,老吳他的死,沒那麼簡單吧?”吳夫人這句話說得十分平淡,倒是把我和鄭恒嚇了一大跳,吳老板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統統都沒有告訴過她,沒曾想,她竟然是知道的!
吳夫人摸了摸頭發,垂下腦袋說,“這都是報應。”
我看了鄭恒一眼,其實吳老板的死,我心裏雖然有點別扭,但並沒有多難受,說到底這個男人雖然愛護妻女,但終究是害人害己,但就是可憐了吳夫人了。
吳夫人猜的應該沒錯,吳老板的死,可能跟那個死嬰有極大的關係,上次接聽電話就知道了,它已經對吳老板產生了怨恨心理,極有可能是趁亂殺了他。
吳夫人帶著我們去了正屋,吳老板的遺照就放在那兒,吳夫人先是過了撫了撫照片上的人,才扭過腦袋衝我們說,“其實這次叫你們過來,並不是想替老吳報仇。”
我看了看吳老板的遺照,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別扭的,前兩天還是好好的一個活人,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沒命了,心裏說沒感覺那是不可能的。
知道吳夫人已經猜出點什麼來了,但現在聽她說並不想為吳老板報仇,我心裏頓時有點詫異,不明白吳夫人此舉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實,當年小晨的死……我就已經感覺到了。”吳夫人說到這兒的時候,眼圈就再次紅了,擦了擦眼角的淚,又忍不住撫了撫吳老板的遺照。
曾經聽吳老板提起過,他死去的兒子,就叫吳晨,想來吳夫人說的,應該就是他了,我曾經猜測吳晨的死會跟阮清蓮還有她的孩子有關係,難道吳夫人在很早之前也猜到了這個?
跟鄭恒對視一眼,我們皆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驚訝,當時聽吳老板話中的意思,吳夫人就是一個養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普通婦人,而且並不知道他跟阮清蓮已經有了奸情的事情,那現在看來,吳夫人其實並不是一無所知,隻不過是裝成不知道的樣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