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號嫌疑人,就是楚珂,看來現在隻能從他下手了。
幾個人說著話,轉眼間,就已經快到中午了,我跟鄭恒說了一聲,就下樓去買菜了,這個地方比較偏遠,往外走個二裏地有個小菜店,鄭恒和唐笑宇明顯是有事情要商量,我也沒麻煩他們。想著反正也不遠,走得快十幾分鍾就到了。
最近這幾天,北京的霧霾都大的不得了,超出五米遠都能看不到人影,而且旁邊一排排的樹,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仔細一瞅,還挺滲人的,呼吸也有點困難了,我緊了緊衣服,趕緊快走了兩步。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樹林裏傳來一聲聲的應幼童啼哭,“媽媽、媽媽……”
我腳步一頓,開始沒多想,隻以為是誰家的孩子在這裏迷路了,走不出去所以急哭了,索性往前走了兩步,卻並沒有找到有小孩的身影,反而是聲音愈發的遠了。
那啼哭聲還在持續,我仔細一聽,心髒突然就漏跳一拍,之前沒有發現,現在乍一聽,這聲音竟然有點像給吳老板打電話的那個孩子的聲音,頭皮一麻,想起阮清蓮的魂飛魄散,我嚇得心髒都快停了,趕緊轉身往回跑。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突然就傳來一道帶著強烈怨氣的聲音,“你想去哪兒?”那聲音就好像是金屬摩擦一樣,尖細尖細的,讓人聽著十分難受,緊接著我突然覺得脖頸一涼,一股徹骨的寒意順著脖子就直接竄入全身,密密麻麻的,讓我忍不住微微發抖起來。
我驚恐的瞪大眼,是它,真的是它!上次跟鄭恒在車上的時候,我曾經聽到過它的聲音,吳老板的手機裏,我也聽到過它的聲音,雖然這幾次聽到的聲音全都不一樣,但是我可以肯定,現在掐著我脖子的人,就是那個死嬰,阮清蓮的孩子!
漸漸的,我周圍的霧霾一點一點的散開,我終於看清楚了我眼前孩子的真容,這還是第一次,我差點沒吐出來!
就像是一坨爛肉一樣的,它的身上全都是血,一雙眼是全黑色的沒有眼白,皮膚白的就像是紙一樣,小斷胳膊小短腿的,右邊的腦袋上凹進去了一小塊,還不斷的流著血。身上縈繞著一層濃鬱的黑氣!
就跟我那天夢裏看到的,男人手裏提著的死嬰一模一樣!
曾經聽人說過,人死後的鬼魂會停留在死前的最後一秒, 也就是說,它現在的樣子,就是阮清蓮流產時候,死嬰的樣子!我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分不清是被它身上的寒氣冷的還是嚇得,隻知道心髒一個勁兒的收縮,心裏更是慌得不得了。
它就飄在半空中,小小的手掌用力掐著我的脖子,按理說它隻有我半個手臂那麼長的大小,一隻手根本就掐不住我的脖子的,但誰知道它的手就像是從一個成年人身上硬生生的砍下去一截,安在了他的手上一樣,隨時格格不入,但是足以掐住我的脖子。
感覺到呼吸一點一點的被擠走,我嗓子火燒火燎的疼,腦袋更是昏昏沉沉的,我忍不住伸手掏放在兜裏的符牌,而它就好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的一樣,伸手一揮,我手裏的符牌就飛了出去,掉到了距離我十米遠的地方,我根本就夠不著,心裏一陣絕望。
“媽媽死的那麼慘,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它說完,就像是個孩子一樣笑了起來,但是眼神卻像是吐著蛇信子的毒蛇一樣,嘶嘶嘶,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衝過來,一口咬斷我的脖子。
我忍不住閉了閉雙眼,心裏一陣不甘,難道冉茴今天當真要死在這個死嬰手裏了嗎?自從上次見了楚珂以後,我就把玉匕首放了起來,沒有再隨身裝著了,想著尋個時間還給他,現在我真是無比的後悔,就算是給他也不會放在家裏啊!
感覺到放在我脖子上的手不斷的用力,我憤怒的掙紮起來,折騰半天,無果,我瞪著它冷笑道,“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媽媽是誰殺死的嗎?”
“是你這個賤人!”它想也不想的憤怒吼道,雙眼怨毒的盯著我,放在我脖子上的手更是不斷的用力,我胸口悶的難受,一口氣都喘不過來,窒息的感覺讓我覺得痛苦,絕望。
就在這個時候,它突然尖叫一聲,放開了我,努力睜開雙眼,我看到它身後高高大大的男人滿臉焦急的朝著我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