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別墅,我剛下車唐笑宇就開車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我無趣的摸了摸鼻子,仔細回想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他,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撓了撓腦袋回了別墅。
自從那天晚上我在別墅門口蹲了一宿以後,楚珂就在別墅的門上又加了我的指紋。
進屋後黑漆漆的一片,打開燈納悶的瞅了瞅四周,現在都已經八點多了,楚珂怎麼還沒有回來?這段時間以來,他從來都沒回國這麼晚。
反正也沒事兒幹,覺得有點餓了,煮了碗麵條就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吃麵條一邊等楚珂,一碗苗條下肚,我才聽見門響,趕緊扭過腦袋瞅了瞅,就發現楚珂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放下碗,用手抹了抹嘴,走過去歪著腦袋問他,“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楚珂把西裝外套掛在牆上,揉了揉我的腦袋,輕斥,“還說我呢,怎麼我回去後在公司沒見著你?”
我實在是心虛,眨了眨眼就不問了,等他坐到沙發上我才發現他的臉色有點發白,連忙著急的問,“你身體不舒服?”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有點累了。”然後抬起腦袋衝我招招手,“過來。”
我走過去剛坐下,就被他攬進了懷裏,順勢也捏了捏我腰上的肉,惱羞成怒的拍掉他的手,皺著眉說,“累了就趕緊睡覺。”
他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還真就聽話的上樓睡覺去了。
我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洗了碗筷也回了臥室,躺在腦袋裏一直就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雅芝怎麼這麼苦,活著的時候那麼慘,就連死了也沒有自由。
憤怒的攥緊拳頭,不管背後的人是誰,我一定要把他給揪出來。
第二天楚珂倒是不像昨天那麼沒精神了,我看了看他心想可能最近事情太多,真的累到了,看著他我就想起來了已經死了的談琦,心情有點不太美好。
許琳死了以後楚老就立馬派來了談琦,現在談琦也死了,是不是過不了多久,又會冒出來個女人想弄死我了?
小心翼翼的看了楚珂一眼,我小聲問,“楚老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楚珂腦袋瓜子就跟開掛了似的,立馬就猜出了我在想什麼,瞟了我一眼,捏了捏我的臉說,“這點兒出息,放心,他不會再派人來了。”
知道他不會騙我,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就鬆了口氣,現在想要我命的人已經夠多了,我真不想在惹上一個麻煩,我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就沒見過這麼苦逼的,好像冒出來一個人就像要我的命!
這血蠱的事兒還沒有人知道呢,這要是被人發現了……我猛地打了個哆嗦,有點不敢想了。
想起上次感覺到的那股情緒,我心裏就有點忐忑,趁著空兒就去翻了翻外婆的蠱書,細細的看了一遍,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
血蠱是我的血生出來的,都不用認主就完全是我的了,而且我死了它也活不成,所以我們之間隻能感覺到情緒的,如果血蠱成熟了,還能進行簡單的交流。
我覺得這個有點兒逆天,跟一套蟲子交流,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上班的時候我投投給鄭恒發短信,問那天阻止他的人有沒有可能是那天推我的紅衣女人。鄭恒倒是挺速度,沒過一會兒就給我回了短信。
我趕緊打開一看,挺簡短的倆字:不是。我敲了敲腦袋,心裏有點煩悶,也不是她,那到底是誰呢?
楚珂這兩天一直把我放在他跟前,上下班也在一起,我連見鄭恒的功夫都沒有,心裏更是火急火燎的,但又不敢跟楚珂說那天我偷偷找了鄭恒去招趙雅芝魂魄的事兒,隻能一口氣憋在心裏。
這兩天楚珂挺反常的,很少粘著我了,晚上也不會像往常一樣一臉壞笑的問我去不去跟他上樓睡,而且隻要一回別墅,就很少再跟我接觸了。如果不是楚珂成天跟我在一起,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邊兒有人了。
心裏裝著事,我就早早的回屋躺著了,想著想著還真睡著了,結果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就覺得有雙手在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氣來,耳邊還伴隨著一道道憤怒的聲音,“去死吧,你去死吧!”
我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喉嚨疼的厲害,眼皮卻像是千斤重一樣,不管怎麼用力都睜不開。
來殺我了,他來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