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冰一聽就要發火,可突然想到林天一直住在山上,不知道籍貫也能理解,於是又壓下了心頭的火氣,“住址!”
“警花姐姐,我現在在和美女姐姐一起住。”林天說道。
“說具體!”
“就是和美女姐姐一起住啊,警花姐姐,你還去那找過我呢……”林天不解道。
常青山看著審訊變成了耍嘴逗貧,心裏越發惱怒,果如他所料,秦冰冰和這個小子之間有關係,自己堂堂政法書記的話,那小子都敢不聽還還嘴,你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的他卻如奉金科玉律,沒貓膩那就見鬼了!
“他說的人是誰?”常青山朝秦冰冰問道。
“趙玉瑤,東惠新區十三街的美容護理店。”秦冰冰說道。
“繼續審!”常青山回過頭去。
“你因為什麼去飛揚俱樂部找常威?”秦冰冰不想在普通的審訊問題上多糾纏,她知道常青山想了解什麼,於是直接問道。
隻不過,她問的問題有點取巧的嫌疑,按照正常的審訊邏輯,應該是先問林天對常威做了什麼,而後才會細問其中的原由,以便通過被審人前後供述的內容進行分析。
常青山眉頭抖動了下,沒有出言打斷,他倒想看看眼前的小子會怎麼狡辯。
“因為我要幹掉他啊!”林天直言不諱道。
這句話一出口,秦冰冰和謝長河都想一巴掌把林天給抽飛,她已經暗示的很直接了,擺明了是要讓林天說出他和常威之間的矛盾,可偏偏這個混蛋不但沒領會意思,反而還把‘要幹掉常威’說的那麼大義凜然……
“砰!”
怒不可遏的常青山,一拳砸在桌子上。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他氣焰是多麼的囂張,多麼的跋扈!”常青山怒吼道:“這還是法治社會嗎?這還是黨的天下嗎?無法無天,視人命如草芥,視我海城公安於無物!”
“常書記息怒……”謝長河瞪了眼‘真會說話’的林天,扭頭朝常青山勸道。
“息怒?”常青山嗓門又拔高了許多,“公安治下,居然會出現如此無法無天的犯罪分子,你讓我如何息怒?”
謝長河一聽也不爽了,一是對常青山亂扣大帽子很有意見,二是關公安毛個事?難道搶劫殺人犯在搶劫前還要到公安報備一下會把受害人殺死?
“常書記,現在醫院還沒有發來最新情況,常威傷勢如何還有待確定,現在就把林認定為犯罪分子,是不是有點不合適?”謝長河不卑亢地說道。
“他剛才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毫無理由就要置一個人於死地,這種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留一分鍾,留一秒都會是廣大群眾生命安全的隱患,如此囂張的氣焰,必須要明正典刑,給廣大群眾一個交待和安全保障,一旦再次發生類似事件,誰來負責,誰能負得起這個責?你謝長河敢拍著胸脯來負責?”
謝長河感覺常青山太過了,林天罪過有多大現在都還無法確定,居然扯到了明正典刑,扯到了負責上麵。
“常書記,事情的前因後果還沒有調查清楚,如此草率的下定論,我認為不合適!”謝長河眉頭皺了皺,硬頂了一句。
“謝長河!”常青山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火氣也被激了起來,怒吼一聲道:“你身為公安局局長,不為廣大群眾們的安危著想,反而百般坦護犯罪分子,坦護凶手,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謝長河也惱了,你孫子被打了就得把打人的往死整?你這政法書記是怎麼當的?囂張跋扈的我看是你吧,是你們常家!
“常書記,請你自重!我謝長河所做所為上對得起天,下對得住地,中心不愧我的良心,更對得起人民對得起黨和國家!案情的審訊還沒有結束,任何的定論都還為時過早!”謝長河怒道。
常青山眼一瞪,正要訓斥的時候,坐在椅上的林天不耐煩了,出聲道:“你們兩個老頭子嘰嘰歪歪地吵不吵啊?”
“閉嘴!”謝長河、常青山以及秦冰冰三人異口同聲訓斥道。
“林天,你為什麼要打常威,他得罪你了?”秦冰冰率先出聲詢問道。
剛剛謝長河和常青山的爭執她完全看在眼裏,為了這個死流氓,謝長河可謂是不惜和政法書記放對,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再這麼僵持下去,不管最終結果如何,謝長河絕對會挪位,秦冰冰對這個不懼強權的上司還是有些欽佩的,不想看到他被擠走的局麵。
秦冰冰的詢問,林天自然是知無不言,“那個白癡找殺手來殺我,我當然要幹掉他了!”
“放屁!”常青山氣得胡子直翹,常威什麼性子他知道,絕不可能幹出這種事。
“你才放屁呢,老王八蛋,你是不是欠揍啊?”林天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