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秦冰冰立即就反應了過來,沒錯,昨天晚上林天確實揍了一幫人,領頭還是那個現在都找到的“九爺”手下,但他們和這大彪又有什麼樣的關係衝突?這兩撥人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一個檔次,不會有任何交集的啊?
“如果現在那個人就在你眼前,你有把握認出來嗎?”秦冰冰朝雀斑護士問道。
雀斑護士想了想,點頭道:“應該,應該能吧!”
“好!”秦冰冰說完,從腰間摸出手拷,“自己來吧!”
雀斑護士愣了一下,顫巍巍地抓過冰涼的手拷放到了自己那並算白皙的手腕上,在拷上前她滿眼希冀地朝秦冰冰問道:“我,我算不算是自首?”
“算不算自首,隻有抓到真正的犯罪分子才能知道,不過你現在的態度還算不錯!”秦冰冰並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複。
雀斑護士臉色暗淡了些許,表情中充滿了“悔不該當初”的神色。
自從林天說出她包裏藏了一個玻璃杯子後,她就知道東窗事發了,想掩示都難,不管用什麼樣的理由都無法解釋的清楚,本來她給大彪喂完藥後將杯子帶了出來打算處理掉,但剛一出門就被護士長喊去幫忙給一樓的孕婦做每天的體檢,玻璃杯自然無法立即銷毀或是扔掉,體檢之後,她就得知大彪病情加重甚至進了急救室的地步。
那個時候她非常的惶恐,甚至都想著一走了之,但她非常清楚自己做了些什麼,唯一令她安心些的事情就是那個人承諾的報酬以及杯子沒有落在病房內,於是她急急準備去銷毀,可卻沒有想到警方的動作如此的快,立即就將所有的護士都監控了起來,這令她即忐忑又害怕後果。
經曆了長達兩個多小時的內心折磨,她隻想著能夠快些結束,所以當林天說出玻璃杯的時候,她感覺事情要結束了,所以並沒有打算百般抵賴或是拒不請承認。
其實她壓根就不知道警方之所以反應的如此快,是因為警方的人一直都在醫院密切觀察著常威,至於大彪還沒有那個資格被警方所重視,也正因此,當秦冰冰接到院方通知下令讓留守醫院的警察立即布控才那麼的迅速。
“你把那個王八蛋長的什麼模樣告訴我,我去把他抓來。”林天朝那名雀斑護士說道。
“我,我記不太清了。”雀斑護士說道。
秦冰冰白了眼林天,要是知道收買者的具體相貌,她還用得著犯愁?
“記不太清了?他大概長成什麼樣?”林天問道。
“呃……”雀斑護士想了想道:“絡腮胡子吧,臉有些瘦,平頭……”
隨著雀斑護士的描述,林天從不知在哪順來的鉛筆在一張白紙上快速畫了起來。
很快,一個臉譜出現在了白紙上,秦冰冰看了眼紙上的男子,心頭即震驚又欣喜,震驚的是林天居然還會素描,欣喜的是即將斷掉的線索似是又有了新的發現……
“是這個樣子嗎?”秦冰冰急切地問道。
雀斑護士也同秦冰冰一樣震驚,看著紙上的男子模樣,眸子裏滿是不敢置信和恨色,“是,沒錯,就是他告訴我事情辦成之後付給了我一萬的報酬!”
“警花姐姐,我感覺這個人和那幫白癡是一夥……”林天看著紙上的素描男子頭像說道。
“一夥?你怎麼知道的?”秦冰冰驚詫的問道。
“唔……感覺吧,警花姐姐,你不覺得這個家夥和那幫白癡的氣質很接近嗎?”林天問道。
氣,氣質?
素描什麼時候能描出氣質來了?
秦冰冰實在有些難以理解林天話裏的意思,扭頭朝雀斑護士道:“你知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嗎?”
雀斑護士搖了搖頭道:“具體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我聽他打電話隱隱說過是什麼舅爺安排來辦的……”
“舅爺?舅爺?”秦冰冰念叨了兩句,突然想到,“你說的是九爺吧?”
“好,好像是吧,他說話不是很清楚!”雀斑護士心有疑慮地說道。
“你馬上跟我去公安局辨認一下!”秦冰冰說道。
雀斑護士有些為難地舉了舉拿在手的手拷,她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以後在醫院無法立足了,甚至在整個行業內也沒有了出路,但即使這樣,她不太想帶著手拷走出去。
人都有尊嚴,不管是犯罪分子還是幫凶,她不想自己最“落魄”最“倒黴淒慘”的一麵被其他同事看到。
秦冰冰似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抬手拿過手拷,道:“走吧,如果你能指證的話,我可以向上級申請給你減輕一些。”
雀斑護士一聽,極為激動的連連感謝和保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大門呼的一聲打開了,小政滿臉焦急之色地衝了進來。